第91部分(3 / 4)

小說:基督山伯爵 作者:淋雨

從聖·彼得堡一百五十哩以外的地方買來的,那一條是在那不勒斯十五哩以內的地方買來的。現在看到它們擺在同一張桌子上,不很有趣嗎?“

“這是兩條什麼魚?”騰格拉爾問。

“夏多·勒諾先生曾在俄羅斯住過,想必他可以告訴您這條魚的名字的。”基督山回答,“卡瓦爾康蒂少校是義大利人,想必他可以告訴您那一條的名字。”

“這一條,我想,是小蝶鮫。”夏多·勒諾說道。“

“而那一條,”卡瓦爾康蒂說,“假如我沒認錯的話,是藍鰻。”

“正是。現在,騰格拉爾先生,問問這兩位先生它們是從哪兒捉到的吧。”

“小蝶鮫,”夏多·勒諾說,“只有在伏爾加河裡才找得到。”

“我知道,”卡瓦爾康蒂說,“只有富莎樂湖裡才出產這麼大的藍鰻。”

“對,一條是從伏爾加河裡打來的,一條是從富莎樂湖裡捉來的,一點都不差。”

“不可能的!”來賓們齊聲喊道。

“嗯,我覺得有趣的地方在這裡,”基督山說道。“我就象尼羅王——一個‘不可能’的追求者,而你們現在覺得有趣也正因為如此。這種魚,大概實際上並不比鱸魚更好吃,但你們卻好象覺得它很鮮美,那是因為你們覺得是不可能得到它的,而它卻意想不到地在席上出現了。”

“您是怎麼把這些魚運到法國來的呢?”

“噢,那再容易不過了。把魚分裝在木桶裡運。這隻桶裡裝些河草,另一隻桶裡裝些湖蘋,然後把這些桶再裝在一輛特製的大車上。這樣,那小蝶鮫就活了十二天,藍鰻活了八天。當我的廚子抓它們的時候,它們還活蹦亂跳的,他就用牛奶悶死了小蝶鮫,用酒醉死了藍鰻,您不相信吧,騰格拉爾先生!”

“是有點懷疑。”騰格拉爾傻呼呼的笑著回答。

“巴浦斯汀,”伯爵吩咐道,“去把魚拿來。就是養在桶裡的那些活的小蝶鮫和藍鰻。”騰格拉爾睜著一雙迷惑的眼睛,其餘的來賓也都緊握著雙手。只見四個僕人扛著兩隻水面上浮著藻類植物的木桶走了進來,每隻木桶裡悠然地遊著一條與席上同樣的魚。

“可為什麼每樣兩條呢?”騰格拉爾問。

“只因為一條也許會死的。”基督山漫不經心地回答。

“您真是位奇人,”騰格拉爾說,“哲學家也許又可以振振有詞地說了,有錢是一件可慶幸之事。”

“還得有腦筋。”騰格拉爾夫人加上了一句。

“噢,可別給我加上那種榮譽,夫人。這種事在羅馬人眼裡是很普通的。普林尼[普林尼(六二—一一三),羅馬作家——譯註]的書上曾說過,他們常常派奴隸頭頂著活魚從奧斯蒂亞運到羅馬,他們把那種魚叫作‘墨露斯’,從他的描寫上來判斷,大概就是鯛魚。他們認為吃活鯛魚也是一種奢侈。看著鯛魚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因為它臨死的時候,在被送進廚房以後,它會變三四次顏色,象彩虹似地依次變換。它的痛苦倒成了它的特點,假如它活著的時候沒人注意,死後就不會那麼了不起了。”

“是的,”德佈雷說道,“可畢竟奧斯蒂亞距羅馬才只有幾哩路呀。”

“不錯。”基督山說,“但我們距魯古碌斯已有一千八百年了,假如我們不能比他更先進一步,那麼做現代人還有什麼好處呢?”

兩個姓卡瓦爾康蒂幾乎同時都睜大了眼睛,但他們還算知趣,沒說什麼話。

“這一切都是極不平凡的,”夏多·勒諾說,“而我最佩服的一點,我承認,就是他們竟能如此迅速地執行您的命令。您的這座房子不是五六天以前才買的嗎?”

“是沒幾天時間。”

“我相信在這一個星期裡,它已經大變了個樣。假如我沒記錯的話,它另外還應該有一個入口,前面庭院裡原是空無一物的,除了一條石子路之外,可今天我們卻看到了一條美麗的青草走道,兩旁的樹木看起來就象是已長了一百年似的。”

“為什麼不呢?我喜歡青草和樹蔭。”基督山說道。

“是的,”維爾福夫人說,“以前大門是朝著街的。我神奇地脫險的那天,您把我帶進來的時候,我記得還是那樣的。”

“是的,夫人,”基督山說,“但我想換一個進口,以便從大門口一望出去就可以看見布洛涅大道。”

“僅四天的工夫!”莫雷爾說,“這真可謂太不平凡了!”

“的確,”夏多·勒諾說,“把一座老宅子改造成了一座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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