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就不是簡單的經濟犯罪未遂,恐怕得把牢底坐穿。他對老威說自己換了一家旅店,你到某某街十字路口等我。
那條路口就在田尋旅店房間的斜對面一百多米處,如果想到那裡就必須路過這家旅店,要是老威帶了別人遠遠跟來,田尋在視線範圍內完全可以看到。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計程車在那十字路口停下,老威從車上走下,拎著一隻黑色皮包,站在路口左右張望。田尋仔細檢視路兩旁一百米以內,並沒看到有值得懷疑的人,他出了房間來到西側走廊,從窗戶向南街看去,整條街很僻靜,偶爾有幾個行人騎腳踏車路過,看來真沒人和老威同行。
過了近十分鐘,田尋確定沒有危險,他定了定神,給老威打手機指揮他來到自己租住的旅店。
等兩人進到房間裡時,老威拉開皮包取出七撂百元鈔票交給田尋,田尋驚問:“哪來的錢?”
老威說:“當然是我自己的錢,難道還能偷的?”
田尋道:“你手裡的錢都壓在那隻景泰藍銅瓶上了啊,借的?”
老威點了根菸,道:“沒借,前天我把那瓶子賣了。”
“什麼?賣……賣了多少錢?”
老威回答:“賣了十六萬。”
田尋急了:“怎麼能賠錢賣掉?”
老威哼了聲:“有啥辦法?我手頭沒有餘錢,也不好借,只有賣瓶子了,你也知道現在股市越來越火,收藏市場就一天比一天走低,能賣到十六萬就不錯了。”
田尋低頭不語。
老威說:“我這人信命,也知道有恩必報,其實要不是你當初借我那三萬塊,我連這十幾萬也賺不到,別說賣只瓶子,就是賣血賣腎我也得幫你,你說是不?”
田尋眼睛溼潤,緊緊握著老威的手說不出話。
老威說:“你的身份證肯定扣在看守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