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卻變得異常沉重。身邊經過的每一棵樹上,也許都依附著一個靈魂。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怦然心動的事情?
“看到那座房子沒有?”小姑娘突然停下腳步,手指著遠方。
遠處的山坡上,一座吊腳樓在樹林間隱約可見。那座樓很特別,外觀上和其他人家並沒有多少差別,奇怪的是卻修建在那麼高的地方,遠離村寨,孤零零的。
“那就是易昆爺的家。你們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我該回家了。”小姑娘說。
“謝謝你!”林濤說。
“我叫月亮,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小姑娘看著林濤。
“月亮!這名字真美。我叫林濤。”
“林濤!我記下了。我喜歡你,你回來時再來找我好嗎?”月亮說著,不等林濤回答,就踮起腳尖,“啪”地在林濤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笑著跑掉了。
月亮的舉動讓夏曉薇驚訝不已。不禁說道:“哇塞!這裡的小姑娘好開放喲!”
林濤不好意思地用手掌擦了擦月亮親吻過的地方,笑了笑說:“這裡的習俗很獨特,男女之間談戀愛是很開放的,自己家女孩兒的男朋友越多,父母會越開心,表明自己的孩子長得可愛!”
“這女孩兒不錯哦!你追不追?”夏曉薇和林濤開著玩笑。
“姐,你說什麼呢?”林濤的臉居然紅了。
林濤的樣子讓夏曉薇忍俊不禁,她笑著說:“嘻嘻,真沒想到你也會臉紅!”
自從昨晚和沈默吵架後,夏曉薇一直不開心,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弄得林濤手足無措。現在突然看到夏曉薇笑了,林濤也高興起來,忘形地看著夏曉薇,自言自語地說:“姐姐笑起來真好看。”
夏曉薇笑著笑著,忽然發現林濤的眼神不大對,便嗔怪道:“你個小屁孩兒!幹什麼呢?”
“沒,沒幹啥。”林濤撓了撓頭,笑著支吾道。
夏曉薇和林濤沿著山路又走了大約半小時,終於走到那座吊腳樓前。這座吊腳樓和其他人家一樣,有上下兩層,底層是豬馬圈,上層住人。圈裡的一頭大白豬帶著三個小豬崽兒,不停地哼哼著。
“有人沒有?”林濤扯開嗓子高喊。喊了三五聲,總是不見有人答應。
這時,一個老者從旁邊的山路上走下來,肩上揹著一捆乾柴,全是一些枯萎的樹枝。
“老人家,你有沒有看到這家人?”林濤趕緊跑上前去問。
老人停下腳步,看了看林濤說:“你是問易家公?”
林濤點點頭。
老人往山上一指,說:“給易家奶上墳去了!今天是易家奶的忌日。唉,可憐啊!”老人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息。
“老人家,您能給我說說他家出了什麼事嗎?我爺爺和易家公是夥計倆,是我爺爺讓我來看看他們家。”林濤信口雌黃。
那老者顯然相信了林濤的話,索性把肩上的柴放下,就勢坐在路邊草叢上。從腰間取下一根竹筒做的水菸袋,不緊不慢地點上火,咕嚕咕嚕地吸了兩口,才慢慢說道:“他們家本來有一個娃崽,很好的一個娃崽,叫易龍。幾年前,幾年了?我還真記不清楚了,大概不是三年就是四年。為了一個叫阿金的姑娘,龍崽打殺一個同寨子的年輕人。據說那個娃崽糟蹋了阿金姑娘。龍崽一時性起,就拿火槍把那個孬崽給崩了!然後就帶著阿金姑娘逃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去年的今天,易家奶盼兒子沒盼來,一撒手就走了。只剩下易家公,還有一個什麼都聽不到的老太奶。日子過的孤清啊!”說起易家的事,老者欷殻Р恢埂�
“哦,對了。你們怎麼不進家啊?他家裡有人的。老太奶在家的,好多年了她都不曾出過家門的。”老者說。
“我以為家裡沒有人呢!我們就去。謝謝您!”林濤的嘴倒是蠻乖巧的。
老人的一袋煙剛好抽完,收了菸袋,把柴背在肩上,也不多話,徑直走了。
夏曉薇看著老人滄桑的背影,突然發現那老人竟然沒穿鞋子,赤腳走在鋪滿亂石的山路上。
“你們剛才聊了什麼?”夏曉薇問。
林濤把剛才和老者的對話一五一十地翻譯給夏曉薇聽。
“什麼?家裡還有一個老太奶?!”夏曉薇驚訝地說,“老太奶會不會就是阿雅?!我們進去看看!”
夏曉薇和林濤再次走到那座有幾分破敗的吊腳樓前,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果然,門是虛掩著的。夏曉薇敲門,林濤說:“姐,別敲了,老太奶什麼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