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我只想告訴你,你與石頭,宿命既然將你們牽連在一起,那麼你們就要同心協力,因為在這一條路上,只有你們兩個人才是奇蹟。
我看完這一切,心中五味陳雜,我想起在那陵格勒峽谷深處石頭離開,將匕首留給我,他是如何信任於我才會這樣做,他又拿走我的摸金符,很顯然,他拿走了唯一可讓我致命的東西,可是我卻意識到了越來越強烈的危機感,我覺得石頭要出事,可能我晚一步,就再也看不見他了。
這種不安讓我很煩躁,我甚至想即刻就跳進湖裡面,找到裡面的綠洲,進入到女媧墓中,找到石頭,並阻止他。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他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賴皮來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煩躁,同我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點點頭,然後他說:“下去之後你跟緊我們,如果我們遇到危險,你不要管我們,一直往下潛,到了綠洲裡面之後,你自然會找到進去的路。”
賴皮說的很嚴肅,我很鄭重地點點頭,然後他笑起來:“別這樣緊繃著臉,就像我們真會出事一樣!”
可是我卻笑不出來,因為我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什麼,賴皮雖然在笑,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是濃濃的悲傷,從他的眼睛裡,我已經看到了一些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然後摸金手也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我看看他,他朝我笑笑說道:“去到綠洲裡面之後,一切就看你的了!”
然後我們六個人來到湖邊,準備下去,我,賴皮,摸金手,王小子,崔阿公,還有左丘明。
其餘的夥計都留在了岸上,用左丘明的話說,他們下去了也是白白丟了性命,讓他們在上面等著就好。
然後賴皮和摸金手率先潛下去,我和王小子緊跟著,後面是崔阿公和左丘明。
起初潛下去的時候還可以看到一些光亮,可是往下潛得深了之後,下面逐漸變得黑暗起來,而且在岸上的那種不好的預感似乎突然成真,我感到了水裡一陣陣的波浪,這裡面有東西!
可是我看不見,而且我感覺往下潛的賴皮和摸金手絲毫也沒聽停,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周圍的異動。
在這樣往下潛了一些下去,我感到了水底似乎有水藻之類的東西,甚至這些東西都已經觸到了我臉上,我伸手去抓,可是這種感覺,卻讓我頓時知道這不是海藻,這是頭髮,柔軟的頭髮。
我頓時立刻鬆手,而前面的賴皮和摸金手手裡明顯已經多了匕首之類的東西,他們在割這些頭髮,很顯然是在開路。
我能感到這些在水中流動的頭髮,就像一團團的海苔一樣從我身邊飄過,可是儘管如此,摸金手和賴皮前進的步子卻絲毫沒變,我還記得臨下水的時候,王小子和我說的話,他說這湖很深,我們要潛到底估計要花一些時間,所以在我們憋氣的時間之內越快越好。
而很顯然,在湖底有著許多我見過的那種頭顱,它們的頭髮可以肆無忌憚地生長,顯然這種動力就來自於裝著人頭的木盒子,這木盒是用不死樹製造而成的,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人頭還是活著的,而且是已經變成了一種邪物的人頭。
那我們要去到湖底的綠洲裡面,很顯然就要穿過這一片區域,按現在身邊的頭髮來說,這下面的人頭該有多少,那絕不是我可以估計的。
這時候我終於也領會了賴皮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也許我們六個下來,他們五個人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只為將我護送到綠洲入口。
我往前遊了一些,我想和賴皮他們一起開路,可是卻被王小子一把拉住,昏暗中,他朝我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交給賴皮和摸金手,我知道現在並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於是回頭去看崔阿公和左丘明,可是卻看見崔阿公已經不見了,只有左丘明還在我身後,我四處找了一遍,就是不見崔阿公,我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不禁越來越強烈。
也正在這時候,王小子突然拉住我,我只略微看到摸金手和賴皮在下面拼命地拉著什麼東西,而王小子拼命地將我往下面推進去,我這才注意到,摸金手和賴皮在湖底已經開出了一個口子,在我臨進去的時候,我分明看見這些速速速成長的頭髮已經將摸金手和賴皮團團繞住,甚至他們的身體上都已經生長出了這種頭髮,而我回頭去看王小子,他的也是這樣,而他的手在我手心劃下了幾個字,我依稀感到這兩個字是——保重!
然後我就被王小子猛地一推,就在那一瞬間,我感到整個水裡似乎突然像是攪起了驚濤駭浪一般,藉著這一股巨浪,我一個翻滾就從扒開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