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律的,我只知道,六月之中會有一天他移動到綠洲上,綠洲沉入湖底,很顯然,這一天被我們撞上了。”
崔阿公繼續補充:“而且在整個六月,我們無法找到綠洲,因為在這個月綠洲都會跟著這個湖泊移動,所以我們是幸運的,來的不早不晚。”
第三百一十五章 代價
我在心底也暗自慶幸,如果遲來一天我們就可能無法找尋到進去的綠洲,這個湖泊在整個羅布泊移動,要找它,那可是大海撈針一樣。
於是左丘明讓下面的夥計趕緊準備工具,這時候我才想到一點,我們沒有潛水服,這個湖如此巨大,肯定不淺,那我們要如何潛進去?
可是到了這時候左丘明已經做出了孤注一擲的準備,他說我們就這樣潛下去,我問他曾經下去過沒有,無論是左丘明還是崔阿公都搖搖頭,他們的說詞都是一樣的,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形。
既然這樣,那麼也就沒得別的可選,於是我們將在下面可能用到的東西都背在了揹包裡,而一些不能水浸的東西則用塑膠袋或者油紙包了,比如火種什麼的。
在準備的時候,左丘明遞給了我一張紙,我有些狐疑地開啟,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字,而且看它邊緣的不整齊,很顯然是從哪裡撕下來的。
左丘明看看我說:“這張紙我一直隨身帶在身上,而且他是屬於你的,我怕下水以後它會被毀掉,所以在這之前,我想你能看到他,雖然,我很不情願你看到。”
我問他:“這是什麼?”
左丘明說:“冼廣河想告訴你的事,也是他的遺書。”
我失聲:“火叔!”
左丘明拍拍我的肩膀,然後離開,我一個人站在湖邊,我看著上面足足寫了有兩頁的紙張,是我的字跡,也是火叔的字跡。
他是這樣寫的:
小四,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喊你,或許你會怪我,對你隱瞞了一切的一切,甚至沒有告訴過你絲毫有用的資訊,但是我這樣做有我的苦衷,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知道我和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因為我中了屍毒毀了模樣,所以你認不出來罷了,你一定也很好奇我們素不相識,為什麼會有一般的容貌。
其實,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事,只是我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等下去了,因為我已經看到了我的大限。
這話我曾經也和你說過,所以我必須將摸金符親手交給你,這東西是我代替四兒爺替你保管著的,當年他拜託我替他收藏這件東西,等以後遇見一個叫馮四的人的時候再交給他,後來我遇見了你,這個人,也是你。
你是否還記得我告訴你的那一句祖訓,我讓你不要同任何人說起,請原諒我,那句話我對你撒了謊,其實這也是四兒爺讓我這樣做的,他說在你還沒有真正知道一切的時候,不能知道那一句話,因為它會要了你的命,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也到了該知道這句話的時候。
這句話的原話:摸金符是惟一可以殺死你的東西,所以你一定不能讓它落入他人之手,特別是“它”的手中。
其實之前的那一句話也有這一層意思,只是它太過於隱晦,你一定不會猜到這一層,這是你們共工氏最大的秘密,就像石頭,惟一能殺死他的,也只有他手裡的那一把匕首。
從你回到洛陽,來到陳記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注意著你,可能你並沒有意識到,因為那時候你還是一個純真的人,沒有任何記憶,更沒有被捲進這一切的紛爭裡面,但我知道,這樣的局面並不能維持多久,果然,後來一系列的事都將你往漩渦的最深處捲進去,直到這一切統統結束才會善罷甘休。
這些都是四兒爺同我說的,也就是另一個“馮四”,你也許已經知道他的存在,現在你也許已經接觸到了許多他作惡多端的事,可是在我眼裡他是一個善良的人,最起碼我是這麼認為的,對你,他付出了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
可是他無法改變,也改變不了,而你,既是他的希望,又是最令他不安的人,因為他希望你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過活,想一個普通人一樣有生老病死,有喜怒哀樂,而不是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謎團而付諸自己的一生。
但是我知道這是他的奢望,因為你既然已經出現了,就說明這些都是不可能發生的,這些四兒爺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很矛盾,但是卻別無他法。
沒人比我更瞭解馮四,他曾經告訴過我這其中的一切,絲毫沒有隱瞞,所以我知道你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境地,可是我卻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