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夫猛搖頭,起了一臂雞皮疙瘩,並再度慌亂地繼續倒退。
他的手臂不小心撞倒了紅酒酒瓶,紅色酒液從桌面上一路迤灑而下,酒液與地板接觸的滴答聲,詭異地像是恐怖片裡即將要發生慘事前的預告曲調。
褚妙妙躲到沙發後頭,一直到整瓶紅酒都流光了,她還回不過神來。
她揪著胸口,嚇死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法式深吻嗎?可是,畢雅夫怎麼能那樣吻她?
他明明對她沒興趣啊!
“你這個沒有道德感的人,居然敢吻我!”褚妙妙決定先發制人,雙手插腰大吼出聲。
她決定從今以後,都要變本加厲地對他兇,把他當成哥兒們,這樣才不會再發生任何狀況。
“是你先起頭吻我的。”畢雅夫一看她使出“日常抬槓”的老招,馬上也改用一招回應。
“我可沒叫你把舌頭伸進來!”褚妙妙兇巴巴地朝他揮拳而出。
“反正……反正……”他紅了耳朵,並難得結巴了幾秒。“反正,吻就是那樣,你早晚會知道的。”
“以後誰敢那樣吻我,我就咬斷他的舌頭!”
“好凶喔,以後誰敢娶你啊。”畢雅夫雙手環著身子,佯裝出一臉的驚恐。
“我才不要結婚!”
“我也不要!”畢雅夫很有同感地大叫出聲,向她舉起酒杯。“那麼,讓我們為不結婚乾杯吧!啊,當然更要為你考上學校而乾杯。找今天回來得太匆忙,沒空幫你準備慶祝大典,改天再請你……”
“你怎麼這麼囉嗦啊,乾杯啦!”
褚妙妙抓起酒杯硬撞上去,撞出“鏘”地一大聲。
兩個人拚命喝酒,很有默契地拚命遺忘剛才的那一吻。
她和他,是朋友、是兄妹、是主人與小貓的關係,但絕對不是——
情人!
她快被淹死了!
褚妙妙皺起眉,詭異地知道自己正在作夢。
她夢到洪水入侵,淹沒了她的臉面,讓她喘不過氣來。
更奇怪的是,這道洪水居然還有體溫和熱呼呼的鼻息,而且聞起來很像——
阿波羅!
褚妙妙霍然睜開眼,但見阿波羅正趴在她身上,興奮地對著她猛吐舌頭、搖擺著尾巴。
“阿波羅,又是你吵我!”褚妙妙倏地坐起身。
下一刻,褚妙妙抱著她宿醉的頭顱,痛到在床上嚎叫鬼吼。
媽的,怎麼這麼痛啊?
都是畢雅夫害的啦!他昨晚幹麼沒事讓她喝那麼多酒啊?
褚妙妙難過到想連滾十八圈,可她翻滾下了,動彈不得,因為羽毛被正密密捆著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