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是說開始就能開始,說停掉就能停掉。不能停時,哪怕永世相隔、希望斷絕,也停不得。不能始時,哪怕念一千遍、想一萬遍也催眠不了自己。
永徽元年五月。均州感業寺,香火鼎盛,依仗浩大。想來冷清與世隔絕的感業寺,竟然有幸主持先皇太宗皇帝的週年忌日,我得知訊息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浮起了冷笑,只是來通報的小尼明顯打了個寒顫。
我在禪房閉門不出,卻阻不了外面的人進來。輕輕的叩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王皇后一身素色禮服,端莊雍容的立在門口,靜靜望著我,彷彿不過是多年未見的朋友。我也淡淡看著她,直到她身邊的宮女出聲:“見到皇后娘娘該行禮問安。”
我不由感慨,當年是她這個晉王妃對我請安,如今時移世易,該我向她行禮,向一個幫助自己夫君扣下我為了和另一個女人爭寵的後宮之主、天下之母請安,說來可笑。
可是如今我又何必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