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灰濛濛的沒有一絲血色。她浸在水中,就仿若黑夜的鬼魅。
雷聲咆哮,電閃震天。元愉的房中一整夜燈火通明,下人們、醫官們一直在來回奔忙。
……
蜻蜓點水而過,池塘上浮著一層霧氣,雨停了,當太陽的晨輝傾灑向大地,又是一片純淨。荷塘上幾朵小荷搖曳,甚是惹眼,就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穆榕榕仍站在水中,手腳都已泡得泛白,髮絲上還有幾滴水珠滴落,落進池中泛起微微地漣漪。
緩緩睜開眼睛,陽光有些刺眼。站在陽光輕紗般的光束下,她就似出清水的芙蓉一般。
“你為何不拿走我的命?”她對著天空喃喃自語,那片天卻依舊那樣純淨,沒有一絲色彩。
怔怔地上岸,向元愉的房間一路小跑而去,心裡不停地念著,“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
裙上滿是泥水,她一邊跑泥水還一邊不住往下滴落。
元愉門前,已沒有了昨日的忙碌,下人們也少了許多。
鎮南守在門外,見著穆榕榕趕來,連忙迎了過來。
“元愉怎麼樣了?”她連忙問鎮南,心裡卻是心虛。
“公主,王爺今日清早醒來了一會兒,現在又睡去了,醫官說王爺的命算是保住了。”鎮南滿臉疲憊,但是一說起元愉已無生命危險,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真的?真的嗎?”穆榕榕又驚又喜,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一時喜極而泣。“讓我去看看他!”穆榕榕說著就向裡跑。
鎮南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見於聆風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眼窩深陷,想來也是一夜未眠。
“你給我站住!你還有臉去見王爺?”她面露兇光,守在門口。
穆榕榕的腳步停了下來,渾身是溼透的衣裳,甚是狼狽。
“我想看看他。”穆榕榕站在臺階下仰視於聆風,此時的她倍感渺小。
“你沒有資格去見他,他現在這樣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害的!你勾引皇上已是眾人皆知,現在還堂而皇之地勾結蠕蠕人在府中刺殺王爺,你有什麼資格再去見他!難不成你還想再補上一刀置他於死地?”於聆風眼中竟是肅殺,她對穆榕榕的仇恨已是到了極點。
“不,我怎麼會殺元愉!”欲加之罪讓她倍感委屈,“你可以羞辱我,但是請你讓我見他一面。”她苦苦哀求,心好痛。
“你休想見他!休想!”於聆風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