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折斷的噼啪聲,花盆碎裂的哐當聲,聲聲刺入穆榕榕的耳膜。
“不要不要!”她閉起眼睛又試圖捂住耳朵,怎樣才能逃避開這活生生的刺殺。
元愉卻將她轉過身子牽制在身前,讓她正對那些正被摧殘的花兒。
“為什麼不敢看,你看啊!”他衝著她大吼,“我要你看清楚!”
“不——”穆榕榕使勁地搖頭,看著那原本的美麗的園子已變得一片狼藉,被折斷的藤條紛亂交錯散落弄一地,原本璀璨的花兒亦完全不成樣子,偶有一兩朵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卻也沾染上了泥土,花盆的碎片濺得到處皆是,恍若廢墟。
穆榕榕怔怔地看著這一切,一滴淚水,從她的眼中默默滑落。
☆、此恨綿綿無絕期10
家奴們搞不清楚元愉為什麼要這樣做,既然已將這花園砸為廢墟也就悉數退下。
片刻間,這廢墟之上就只剩下了穆榕榕與元愉二人。
“為什麼要這樣?”穆榕榕呆呆地看著這片已不復存在的花林,心痛難耐。
“沒有緣由!”元愉仍然反剪著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那雙眼,深邃得讓她看不懂。
“放開她!”一聲大喊從身後傳來,二人回頭,竟是鬱久閭哲倫。
只見他雙目中盡是怒意,狠狠盯著元愉禁錮穆榕榕的雙手,那怒意幾欲燃燒。
“哲倫?”穆榕榕瞠目,他怎麼回來了。
元愉輕笑,“原來是鬱久閭哲倫殿下,本王今日請你來做客可不是請你來管閒事的。”他的語氣冷若冰霜不留一絲情面。
元愉為何會請哲倫來府中做客,這也就是哲倫為何會出現在府中的原因。
“京兆王,你放開穆姐姐!”哲倫步步緊逼而來,亦是不給元愉面子。
“穆姐姐?”元愉重複著他的話,回頭看了一眼穆榕榕,鉗制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絲毫。“可真是親熱!”他凌厲的眸中閃過一絲妒意,為何?
“我叫你放開她!”哲倫還有些稚嫩的臉憋得通紅,想來是著了急。他看著穆榕榕吃疼地神情還有這滿園的狼藉,他明白她心頭的痛楚,那一腔怒火登時湧上後腦勺。
“殿下是在命令本王嗎?”元愉不屑地瞥了哲倫一眼,“這裡是本王的府邸,她也是本王的女人,殿下若是知趣便速速請回吧!”元愉清高地轉身,拉著穆榕榕轉身離去。
哲倫站在原地,被這輕蔑地無視徹底激怒了,他拔出了腰間的彎刀,衝著元愉的背影衝了過去。
穆榕榕正當回頭,見狀不由得驚撥出聲。
元愉畢竟是久經沙場之人,正當哲倫的彎刀要觸及到他時,他矯健地閃身一躲,哲倫撲了個空。而此時的元愉卻是下意識地將穆榕榕護在身後,動作那麼自然。
元愉回身怒視哲倫,“殿下若一定要插手本王的家事,就休怪本王不客氣!”陽光下,他一身霸氣渾然天成。
“你不配與穆姐姐在一起!你那樣傷害她你於心何忍!”兩個男人如刀劍般的視線相撞,迸射出寒光。
“本王不配?自然你的哥哥亦是不配!”元愉恐是已沒有耐心與他在此浪費口舌,有些不耐。
“你!”鬱久閭哲倫再次持刀相向而來。
元愉順勢將穆榕榕推開,腳尖一勾踢起一根一根藤條,轉眼就持在了手中,似一把寶劍,二人廝打在了一起。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穆榕榕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去勸阻又無能為力,只好站在一旁乾著急。
鬱久閭哲倫手中雖持的彎刀,但比起久經沙場的元愉卻仍是略遜一籌。元愉手中的藤條就似寶劍般揮動,只幾招下來,就將哲倫的臉頰上劃出血口來。
哲倫年輕氣盛,雖自知不是元愉的對手卻又不服輸,卻哪知數十招過後,元愉一掌就將他擊倒在地,摔了個仰面朝天。
元愉似乎殺紅了眼,繼而又衝了上去。
“元愉,不要!”穆榕榕深知元愉的性格,若不去阻止恐怕哲倫凶多吉少。
她衝了過去,欲拉住元愉,就在已經碰倒元愉的衣袖之時,卻哪知被腳下雜亂的藤條絆倒,身子直直向前墜去,竟將元愉生生推到了哲倫身上。
一聲悶哼,頃刻間四下裡都安靜了下來。哲倫也傻眼了,只見元愉翻了個身躺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腹部,那腹上竟插著哲倫的刀,殷紅的鮮血已染紅了衣衫。
“元愉——”
☆、生離,死別?1
元愉的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