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便被塞進了一輛馬車,馬車駛動她透過車簾朝外看去,只見街面上的鋪子大都掛著金陵某某的招牌,劉萱心下了然,他們這是到了金陵了。
馬車行駛了好一會才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來,宅子不大卻十分典雅別緻,劉萱邊走邊打量著,心中暗想這面具男子的品位倒與李澈一樣,都是喜歡些典雅別緻的小宅。
這一路劉萱也未曾再見到那面具男子,只有一個冥一跟在身側,冥一帶她進了宅子直接便領她去了宅中花園旁的一座屋子。屋子不大。只有一間臥室一間耳房。
冥一領她進了屋子便轉身要走,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住了。轉身問她:“你可有要採買的東西?”
劉萱立刻點頭,她被擄上了船什麼也沒帶。昨日雖淨了身卻為曾換衣,也不知龍一等人何時才能找到她,算算日子自己的葵水也要到了,便對冥一道:“我需要幾身衣裳。”她頓了頓臉色微有些尷尬:“全部的衣裳,不僅僅是外衣。”
冥一的臉也有些微微泛紅,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劉萱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至極的臉色:“還有些女兒家要用的東西。”她剛說完便瞧見冥一離去的背影,劉萱有些臉紅了,也不知那冥一到底聽到沒有。
劉萱安安靜靜呆在屋內等著,約莫半個多時辰之後有個小廝疾步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拎著兩個包裹,見到劉萱便遞了過去:“這是我們家世子讓給姑娘準備的東西,小的賤名大龍,原是在世子身邊伺候的,得了世子吩咐這些日子前來伺候姑娘。”
“世子?”劉萱向那名喚大龍的小廝問道:“敢問你家主子是哪位世子?”
小廝昂首挺胸一副驕傲模樣:“唯一外姓王寧王世子。”
還真是巧,竟是寧王世子鄧玉,劉萱心中暗付,李澈去益州化名的就是寧王世子,她本以為只是隨便挑了個身份化名罷了。如今瞧那寧王世子對待李澈模樣,想必李澈當初也是故意用了寧王世子的身份,也不知這二人到底為何如此。
大龍昂首挺胸的說出了自家主子的身份,本想瞧的是劉萱大吃一驚然後開始畏懼的模樣。卻不曾想她聽完竟沒有任何反應,大龍有些鬱悶了,這事要該如何同主子回稟?
劉萱見大龍還未離去。便朝他友好的笑了笑:“我知曉了多謝你。若是有事我會喚你的。”
大龍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劉萱兩眼,然後略有不甘的退下了。
大龍退下後劉萱開啟那兩個包裹一看臉便紅了。一個包裹裡裝著兩身衣裙,衣裙裡還裹著褻。褲和肚兜。而另一個包裹裝著女子葵水來時要用的東西。
劉萱紅著臉想那冥一去買這些東西時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大龍出了花園,便朝花園另一端走去,花園的另一端是一汪小湖,自家的主子正戴著面具坐在湖邊飲茶,瞧見他來便問:“怎樣?聽聞爺的威名她可曾有懼?”
大龍低著頭輕輕搖了搖:“不曾。”
鄧玉聽聞手中的茶杯頓時往地上一扔,那茶杯落地便碎成一片,茶水濺出茶葉也散落在地,他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抬腿就朝劉萱住處走去:“爺倒要看看,她的膽子大到何種程度!”
劉萱瞧見鄧玉到來,她起身正要行禮卻見鄧玉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打了個轉,然後怒聲道:“爺三歲便入軍營,五歲殺敵,十歲帶兵,死在爺手中的人不計其數,親手砍下的頭顱也有一城人之多,敵稱銀面修羅,聞爺威名便喪膽逃竄。”
劉萱被他捏著下巴被迫看上他含著怒氣的眸子,聽他說完眨了眨眼睛讚歎道:“世子乃國之棟樑。”
鄧玉說這麼多顯然不是來聽劉萱讚歎的,他聞言微愣猛的鬆了手:“你為何不怕爺?”
劉萱摸了摸被捏疼的下巴疑惑道:“為何要怕?世子乃國之英雄,要怕的自然不是萱而是敵國之軍。”
鄧玉又有些毛躁了:“爺就喜歡別人怕我!”
劉萱瞧著鄧玉毛躁的模樣從善如流的點頭:“好好好,我怕,我怕你還不成麼?”
她這明顯是敷衍的話,惹的跟在鄧玉身後的大龍與冥一忍不住偷笑出聲,鄧玉聞聲立刻朝二人看去,見他們收聲又轉頭去看劉萱:“你這是什麼態度?”
劉萱很想翻個白眼給他看,她深深的嘆氣無奈道:“世子你讓我怕你,我也說了怕你了,怎的又是不對?”
“當然不對!”鄧玉氣的衝劉萱大吼:“怕爺不是你這個樣子!”
“可是這樣?”劉萱擺出一副戰戰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