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利則顯得有些心浮氣躁、沉不住氣。
“由香利,本條直吉的信就由你來說吧!”
“是。”
由香利聲音顫抖地應了一聲,她調整一下坐姿後,雙眼無神、聲音低沉他說道: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本條直吉說,原本他打算下個月把那個鐵箱帶來,可是後來他突然改變心意,決定把鐵箱交給一位叫做金田一耕助的人來保管,還說萬一自己發生不幸的話,金田一耕助就會開啟鐵箱做適當的處理。”
“那麼,你如何處置那封信呢?”
“我把它燒掉了。”
“這樣啊……那麼我就不確定本條直吉是否真的寫過那麼一封信給你們了。”
“金田一先生,你開啟那個鐵箱了嗎?”
法眼彌生的語氣有些著急。
“是的,我把鐵箱開啟了。”
“你看到裡面的東西了?”
“當然。”
一陣沉默之後,彌生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金田一先生,你知道那個東西的意義嗎?”
“我知道,因為裡面還附了一張說明。”
接著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金田一先生,你為什麼不把鐵箱帶來?我們早就依約準備好該準備的東西了。”
“我是想這麼做,只不過那必須在本條直吉的事情解決之後。”
“本條直吉不是自殺身亡的嗎?他的事情有什麼好解決的?”
“不,直吉先生好像是後腦遭兇器打傷,暫時失去意識,才從屋頂上倒栽下來的。不過,詳細情形仍必須等警方的檢驗報告出來才能確定。”
聞言,由香利不由得顫抖著聲音說:
“金田一先生,聽說當時您也在場?”
“是的,當時你先生和令郎也都在場。”
“金田一先生,你為什麼這麼說?”
這次是法眼彌生的聲音。
“夫人,這一個月以來,直吉先生的生命處在備受威脅的狀態中,他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誰想對他不利,因此才到我那兒商談這件事。而我在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找出兇手是誰,只能告訴他凡事都得提高警覺。”
昨天晚上金田一耕助催促等等力回到九樓,但是他們的運氣不佳,所有的電梯全部擠滿了人,就連從警衛室直達九樓甜蜜之屋的電梯也一直停在九樓,任憑他們怎麼按,電梯就是不下來,兩人只好在四樓苦等了五分鐘左右。
好不容易由電梯小姐操控的電梯來到四樓,然而出電梯的客人相當多,加上每一層樓都有人進出,電梯必須在每一樓層停下來。等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到達九樓時,已經花費十分鐘。
金田一耕助衝出電梯之後,立刻拉起衣襬急速奔向甜蜜之屋;等等力也緊跟在後。
兩人一到甜蜜之屋,金田一耕助連房門也沒敲就衝了進去。
只見兵頭房太郎和鐵也、德彥都在裡面,甚至連剛參加完婚禮的法眼滋也在,但是最重要的本條直吉卻不見人影。
一股不祥的預感立刻爬上金田一耕助的背脊。
“德彥,你父親呢?你父親怎麼了?”
“我爸爸……”
德彥說完便看看鐵也,鐵也則有些為難地看著金田一耕助。
“他去隔壁的洗手間了。”
兵頭房太郎吊兒郎當地回道。
“洗手間?”
金田一耕助正準備拉著等等力往外衝的時候,兵頭房太郎卻出聲制止道:
“啊!,金田一先生,等一下,你現在跑進去的話,那位大爺可是會生氣的唷!”
“這話怎麼說?”
“因為他最討厭別人看到他失態的樣子,剛才鐵也和阿德才被他罵出來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本條先生去洗手間做什麼?”
“去嘔吐啊!這會兒,他大概正吐得七葷八素呢!他是那麼體面的人,當然不願意讓別人看見他的醜態。如果你有事找他,就在這裡等一下吧!”
“對了,金田一先生,本條先生是怎麼了?他為什麼需要像你這樣的私家偵探呢?”
法眼滋站在榻榻米上,一臉好奇地問道。
“嗯,這個……”
金田一耕助才準備開口,外面卻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一個黑黑的影子從甜蜜之屋的玻璃窗外掉下去。
雖然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然而室內的六個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