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皺起鼻子,一臉不屑,“聽到你說他帶你出宮什麼什麼的,還說不會害他什麼什麼的,還說……”眼神變得幽怨,幽怨中帶著委屈,委屈中帶著憤怒,憤怒中帶著指控,“還說要跟他過一輩子,哼。”
見他如此模樣,什麼苗女什麼在意此刻完全被拋諸腦後。範輕波嘴角笑意越咧越大,還真是說什麼應什麼呢,剛剛還在說女人喜歡看男人為自己吃醋,眼前就有現成的案例了。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鼓鼓的臉頰,笑嘻嘻的,“吃醋啦?”
書生本就不爽,看她嬉皮笑臉的,心裡更惱,乾脆扭頭走人。
突然背上一重,他連忙穩住重心,手下意識向後托住身後的人。
“哎喲別生氣嘛!”範輕波跳到他背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人家是沒遇到你之前才想隨便跟小氣鬼將就將就嘛。”
她的雙腿勾著他的腰,柔軟的身子直往他背上蹭,唇湊在他耳邊說話,幾乎要將他的耳垂含入口中,又是如此的嬌聲軟語,他只覺下腹一陣鼓譟,早忘了前一刻在氣什麼了。
“真的?”他的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臀。
她咯咯笑著,不安分的手滑入他的衣襟,“千真萬確,我最喜——”
後面的表白來不及說出口,便被巷外一陣喧鬧打斷。
“妖女!納命來!”
唔,遭遇江湖仇殺,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與讀書人,還是走為上策。
書生揹著範輕波正要離開,卻見一個彩色的身影跌跌撞撞朝他這個方向砸下,他只能側身一閃,那個彩色身影倒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幾個高手模樣的男人,瞬間把巷子圍了起來。為首的那個虯髯大漢怒聲喝道:“妖女,交出解藥!”
被稱作妖女的綵衣女子從地上懶懶地坐起身,笑道:“你們中原人好沒道理,一會兒要人家的命,一會兒又要人家的解藥,再過一會兒,該不會要人家的身子吧?”、、
48、夫妻齊心退群雄 。。。
真是白天莫說人。
看著被包圍追殺委頓在地的陶金金,範輕波突然覺得這京城真泥馬小。下意識去看書生的反應,只見他面露慌張之色,瞧著十分心虛的模樣,心中頓時一涼,原本摟著他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往裡收,就在她快掐住他時聽到——
“娘子,快快!把為夫的臉遮起來,為夫不想被他們看到!”
咦?原來慌張的物件是這些武林人士,而不是……
範輕波神情一鬆,沒細想,便順著他的意思抬起袖子遮住他眼睛以下的臉。
在場武林人士目睹這一切,默默流汗,“書大俠,別來無恙。”
書生目不斜視,不理不睬,眾人不禁有些尷尬。範輕波心知這二貨必定是認準自己遮了臉,就當旁人都看不到,正如他認準了自己自廢武功了,誰也不能找他比武一樣。有些無力,卻又莫可奈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二貨也只能這樣了……
“各位大俠,你們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眾人原本對範輕波就很好奇了,畢竟銀書生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若非那隻萬年不變斜挎著的布包,他們還真不敢確定這個揹著女人的是他。現在眼見這女人主動開口了,儼然一副全權代表的樣子,他們更是驚訝,“這位姑娘是?”
話剛出口就見書生目光突然變得冷冽,眾人一凜。範輕波連忙笑著打哈哈,“我不是什麼姑娘啦,諸位見笑了,揹著我的這位呢,是我的丈夫。”
書生哼了哼,這才斂下目光,嘴裡還在碎碎念,“早就說了,披頭散髮成何體統。”
範輕波不服,“哪裡披頭散髮?我綁得可整齊了,還抹了桂花油!”
書生眼一瞪,斥道:“不倫不類!女子十五而笄,二十而嫁,出嫁從夫,自當盤發為髻……”
範輕波大奇,“二十而嫁?哎哎,我以為都是十四五歲就要嫁的!”敢情古代法定婚齡跟現代差不多?其實她還不算老姑娘?
書生委婉道:“娘子,這個古禮與實際情況往往會有些偏差……”
範輕波捏住他耳朵,“相公你這是在嫌為妻老?”
書生哀哀叫了起來,“不嫌棄不嫌棄,一點都不嫌棄!”
範輕波重重一擰,“你說不嫌棄,意思就是你真覺得我老咯?”
書生委屈,“娘子你一點都不講道理……”
焦點瞬間從原本要上演的江湖仇殺轉到小兩口鬥嘴上,在場眾位武林人士心中不約而同滑過一堆問號:現在是什麼情況?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