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父親親自將你送到聖上的面前,”安錦繡說道:“這話讓元志去說,就告訴父親是我的話,讓他為了我當一回慈父。”
安元志點頭答應了,又懷疑道:“他能去做這個慈父嗎?”
“會,”安錦繡毫不懷疑地道:“還有不要隱瞞袁義會武的事,這事瞞不住,所以一開始就不要瞞。”
屋外這時傳來了二更天的打更聲。
袁義看上官勇和安錦繡,跟安元志說:“少爺,我們先走吧,讓將軍和夫人再說一會兒話。”
安元志站起了身,又盯著安錦繡看了一會兒,說:“姐,你什麼時候進宮去?”
“十個月後,”安錦繡道:“你安心地去從軍,不用擔心我。”
“十個月?”安元志又懵了,“為什麼是十個月後?”他問安錦繡。
“我們先走吧,”袁義拉安元志走。袁義知道安錦繡這個主子不是走一步算一步,不為前路做打算的人,所以袁義相信,安錦繡說十個月後,一定有她的安排。
“不是,”安元志不肯走,不把事情弄清楚,他連覺都睡不著,“為什麼要等十個月?”安元志是盯著安錦繡問:“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
當著安元志的面,求子傍身這樣的話,安錦繡說不出口。
上官勇說:“我回去跟你說吧,你姐也累了,元志你先和袁義回去,出去的時候要小心。”
安元志聽上官勇這麼說了,再被袁義下死勁地拉著,才跟著袁義走了。
安錦繡看著安元志頭也不回地走了,跟上官勇嘆道:“以後我想見元志一面也難了。”
上官勇正想開口再勸,安元志又跑了回來,往安錦繡的面前一站,遞給了安錦繡一把小刀,說:“這是我一直帶在身上防身用的,姐你收著吧。”
安錦繡把這把還沒上官勇手掌大的小刀從牛皮革質地的刀鞘裡撥出,就看見寒光一閃,一股森冷之氣頓時就從出了鞘的刀身上發了出來。
“這刀飲過血,要過人命,”安元志伸手按了一下刀柄上嵌著的圓釘,就聽喀嚓一聲,這小刀的刀身竟然全都縮排了刀柄裡去,安元志再按一下這個珍珠粒大小的圓釘,喀嚓一聲,刀身又從刀柄裡彈了出來,“這刀姐你收好了,人的脖子用它一抹就斷。”
安錦繡握著這小刀,望著安元志,張嘴想說些什麼,就看見安元志轉身背對了自己,說話聲音突然就哽咽地道:“能活著姐就一定要活下去,我也就姐你這一個姐姐了。”
“元志,”安錦繡伸出手去,卻沒能碰到安元志。
安元志翻出了窗戶,屋外還是暴雨如注,安元志一頭衝進了大雨中。下雨天對於一個痛哭流淚的人來說,是一個好天氣,仰著頭讓雨水在臉上衝刷,誰還能發現他安元志這會兒正哭得傷心?
“走啊,少爺,”袁義出手飛快地將安元志拉入了黑暗中。
藏身在暗處的暗衛隱約感覺院中有聲響,從藏身的地方探出身來檢視,看到的只是一個被雨水澆淋著的院落。
“怎麼了?”韓約走到了這暗衛的身邊問道。
暗衛說:“沒什麼,剛才好像有人說話。”
韓約忙也看了看院子,燈光昏暗的院中,除了坐在簷下欄杆上的紫鴛,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明天上街去買燈燭,”韓約對這暗衛道:“這裡太暗了。”
暗衛忙應聲道:“屬下遵命。”
“沒事了,”韓約讓這暗衛藏好,自己走到了呆在滴水簷下的紫鴛跟前,說:“你準備在這裡守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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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白髮蒼顏後誰伴身旁
?紫鴛腦子裡正想著方才看到的袁義,被韓約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一下子就從欄杆上跳了起來,說:“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韓約翻了一個白眼,他一個做暗衛出身的人,走路要是有聲音那還能做暗衛了嗎?這個丫頭說話是不是從來不過腦子的?
紫鴛被驚嚇的感覺過去了,才清了清嗓子,說:“韓大人有事嗎?我家小姐睡了。網”
韓約說:“你說話這麼大聲,想把夫人吵醒嗎?”
紫鴛大聲說話就是想讓屋裡的人聽見外面的動靜,看著韓約說:“到底有什麼事?”
韓約被紫鴛弄得噎了一下,他一個侍衛長被一個小丫鬟這樣說話,有失臉面,不過想到這個是伺候安錦繡的丫鬟,韓約還是忍了這口氣,說:“我就是過來問問你。”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