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這樣,心裡不喜,但面上沒有露出來,笑著撫了一下王氏的眼角,起身就往外走。
王氏忙起身,跟白林道:“還不快點喊父王?”
白承澤停下來,低頭看自己的這個兒子。
白林抬頭看了白承澤一眼後,飛快地把頭低下了。
白承澤說:“林兒不認識父王了?”
“父王,”白林這才蚊子哼一樣,喊了白承澤一聲。
“他是男孩子,”白承澤跟走到他身邊的王氏道:“這樣像個女子脾性,日後該怎麼辦?”
王氏被白承澤這一突然變臉,嚇得忙就跪在了地上。
白林看母親跪下了,張嘴就哭了起來。
白承澤一甩袍袖走了出去。
白登給白林和王氏側妃分別行了一禮後,也跟著白承澤跑了出去。
“你這孩子怎麼不喊人呢?”王氏側妃問白林道。
白林抹著眼淚不說話。
王氏側妃看兒子這樣又心疼了,人還跪在地上就把白林摟在了懷裡,道:“你這樣不敢跟爺親近,爺怎麼能喜歡你呢?”
“父王只喜歡大哥,”白林總算是哭著說了一句話。
“都是庶子,誰比誰高貴?”王氏咬著牙說了一句。
白承澤出了王氏的院子,還是有點餘怒難消,但轉念又一想,他也不指望這個兒子日後成什麼大器,他要生什麼氣?想到這裡,白承澤又平靜了下來。
白登跟在白承澤的身後不敢說話,他的主子現在越來越喜怒不定了,前一秒能笑,後一秒就能發怒,這樣的白承澤,就是自幼跟在白承澤身邊的白登,也不敢去招惹。
白承澤走進自己書房所在的院中時,就看見康春淺站在他的書房門前,看樣子已經等了他許久了。
“爺,”康春淺面對著院門,看見白承澤走進了院中,就從廊下迎了出來。
白承澤衝身後的白登抬了一下手。
白登退到了院門前站著了。
白承澤看著康春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道:“你有事找我?”
康春淺小聲笑道:“爺讓人來告訴妾身,小風子已經死了。”
白承澤道:“蘇養直去了大理寺查,不過他不會查到什麼。”
康春淺跟在白承澤的身後走著,說:“爺,妾身現在只怕安妃娘娘不會放過妾身了。”
“你呆在五王府裡,她還能到五王府殺了你不成?”白承澤冷道:“無事你就回去吧。”
“爺,”康春淺伸手拉住了白承澤的手。
白承澤低頭看看康春淺拉著他的手,道:“你還有何事?”
“安妃娘娘若是知道這一次是妾身幫了爺,她還能讓妾身再活著嗎?”康春淺小聲問白承澤道:“爺,你可是答應過妾身,一定會保妾身無事的。”
“我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白承澤道:“你這是不信我?”
“妾身不敢,”康春淺道:“只是妾身現在有些害怕。”
白承澤看向了康春淺的臉,說:“害怕?我要怎樣做,你才會不害怕?”
康春淺很坦然地看著白承澤,雙眸平靜到波瀾不驚,她跟白承澤道:“爺今晚到妾身的房裡來嗎?”
白承澤拿開了康春淺抓著他的手,道:“你就這麼想我?”
“有一個孩子,妾身才能心安,”康春淺還是說得很坦然,彷彿她跟白承澤要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錢財一般。
白承澤看著康春淺,說不出來自己心裡的是個什麼滋味,康春淺這樣的女人他之前真的沒有遇上過,好像這世上的任何事對這個女人而言只是一樁買賣。
657葬送
“爺?”康春淺看著白承澤又問。
白承澤一時想不出自己要用什麼樣的言語,來拒絕這個女人。
就在兩個人僵持著的時候,院門外傳來了白登的聲音,說:“爺,王夫人帶著林小王爺來了。”
白承澤和康春淺一起往院門看去,就看見王氏側妃拉著白林的手站在院門外。
白承澤看到這對母子,竟有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看向了康春淺道:“你先回去吧。”
康春淺說:“那今天晚上?”
“有空我就過去,”白承澤說道:“你都這樣相邀了,我如何能拒絕?”
康春淺笑著給白承澤行了一禮,往院門走去。
王氏側妃看著康春淺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原本她是想表現出比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