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有將官道:“這人在水裡應該就已經被勒吐血了,只是他人在水裡,我們看不到罷了。”
安元志還抱著死了的船工,扭頭看向了世宗道:“聖上,怎麼辦?”
“該死!”世宗咬牙說了一句,這樣湍急的河水,別說是五萬精兵,就是再加五萬,也不夠填這河水。
白承允還要說話,有官員在後面拉了他一把,衝白承允使了一個眼色,白承允閉上了嘴。
世宗轉身就走。
“元志,走了,”上官勇喊還呆在那裡的安元志。
安元志低頭再看一眼懷裡的船工,把這船工輕輕地放到了地上。
一旁的幾個老船工看安元志把人放下了,才一起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哭得格外傷心。
“他,”安元志看著這個痛哭流涕的老者。
“這是他的兒子,”一個老船工跟安元志道。
安元志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走吧,”上官勇走過來,拉安元志走。
“不要傷心了,你好歹家裡還有兒子,不怕死了沒人送終啊。”
船工們勸慰喪子船工的話,一字不落地被上官勇和安元志聽進了耳朵裡。
安元志要轉身去看,卻被上官勇拉著往前走,“不用看了,會有人給他們錢的,”上官勇小聲道。
安元志說:“這人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是聖上讓他死的,”上官勇說:“你有什麼話要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這只是一個草民。安元志默不作聲地跟著上官勇走了一會兒後,突然就跟上官勇道:“這不公平。”
上官勇目光很詫異地看了安元志一眼,這世上本就沒有公平可言,安五少爺不知道嗎?
安元志輕輕甩開了上官勇拉著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說:“姐夫,聖上還會讓我們午後時分過河嗎?”
“不會了,”上官勇道:“這樣的河水,誰下去都是死,船工死了不要緊,但你們就是死,也應該死在沙場上。”
安元志撇嘴一笑,跟上官勇說了一句:“命這東西啊。”船工應該死在水裡,從軍之人應該死在沙場之上,就這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