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等幾個人到了中軍營,世宗已經騎在馬上等他們了,見他們幾人到了後,世宗便道:“你們隨朕去河邊看一看。”
一行人又騎馬跟著世宗離了軍營,到了向南河邊。
安元志下了馬,他還是第一次看清向南河的樣子,一看河裡波濤洶湧的激流,安元志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跟世宗說:“聖上,這還是河嗎?末將怎麼看著這像江水呢?”
世宗看著向南河水默不作聲,這河水比他昨天晚上來看時,又漲了不少,昨夜他站過的河堤,這會兒已經有大半淹在水裡了。
就站在世宗身旁的白承允道:“父皇,這樣的水流,元志他們能游過去?”
“遊不過去,也得遊,”世宗說了一句:“找來的船工呢?”
忙就有大內侍衛帶了幾個當地的船工,到了世宗的面前。
幾個船工看著年紀都不小了,到了世宗的跟前後,幾個人就要下跪。
“不用多禮了,”世宗放緩了聲音,跟這幾個船工道:“朕讓你們找過河的地方,你們找好了嗎?”
幾人中年紀最老的一個船工,聲音發顫地跟世宗道:“聖上,小民們找好了。”
世宗說:“你帶我們去看。”
這個老船工說:“聖上,在這個天氣裡,這河過不去的啊。”
眾人一起驚訝於這個老船工的大膽,他們不敢跟世宗說的話,這個老船工卻說了出來。
給讀者的話:
771白髮送黑髮
世宗聽了老船工的話後,也沒有動怒,只是讓幾個船工帶著他們一行人,去看過河的地方。
船工們把世宗一行人往南帶著走了七八千米的地才站了下來,還是那個跟世宗說話的老船工,指著面前的一處地方,跟世宗道:“聖上,就是這裡了,小人們長年在這向南河擺渡行船,這裡是離對岸最近的地方了。”
世宗看看這裡的河水,平日裡清澈的河水,這個時候呈渾黃色,河底的泥沙都被水流帶了起來。
白承允看了這河水後,直接就跟世宗道:“父皇,元志他們過不去。”
“讓人下去遊一下,”世宗卻道。
皇帝金口玉言,知道下去會死,還是有一個船工,在腰上綁了粗繩,下到了向南河裡。
君臣們目不轉睛地看著這船工。
讓世宗失望的是,這個號稱這一帶水性最好的船工下了河後,就被水流衝出去有百米遠,要不是腰間的粗繩夠結實,這船工一定會被水沖走,最後逃不過一個死字。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這船工拉上岸。
安元志沒用世宗發話,便快步走到了這個船工的身前,大聲問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這船工上了岸後,不但全身凍得發紫直打哆嗦,張著嘴也說不出話來。
安元志蹲下了身來,伸手要去碰這船工,沒想到這船工突然就上半身往前一挺,安元志下意識地就伸手一扶這船工。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這船工一口血從嘴裡噴了出來,噴了安元志一臉。
安元志扶著這船工,滿臉的血很快就被雨水沖走了,可他人回不過神來。
“他腰斷了!”這時,有人驚叫了起來。
眾人一起看向這船工的腰身,就看綁在這船工身上的粗繩緊緊地勒進了船工腰上的肉裡,將這船工的腰身勒得變了形,有血正一點一點從皮肉和粗繩相貼的地方滲出來。
“你醒一醒,喂!”安元志這時也叫了起來。
眾人再看安元志,發現被他半抱著的船工這會兒口中不停地往外吐著血,兩眼翻白。
“榮雙,”世宗喊了一聲。
榮雙快步跑到了這船工的跟前。
安元志情急之下,還試圖用手去堵這船工嘴裡的血,一邊還衝榮雙急聲道:“這要怎麼辦啊?”
榮雙伸手還沒碰到這船工的身體,這船工就在安元志的懷裡抽搐了一下,隨即就不動彈了。
“他,他怎麼了?”安元志問榮雙。
榮雙探一下這船工的脈搏,然後衝安元志搖了搖頭。
安元志不相信地伸手去試這船工的鼻息,發現就這麼片刻的工夫,這個船工已經沒了氣息。
榮雙起身小跑到了世宗的面前,稟道:“聖上,這人死了。”
世宗的身邊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幾個站在一旁的船工已經抽泣了起來。
人沒被沖走,沒被淹死,卻被繩子勒死了,世宗鐵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