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目光陰冷地看著白登。
白登後脖梗發涼,身上汗毛倒豎,一下子就被嚇得不輕,慌忙跪下跟白承澤請罪道:“奴才該死!”
“下去,”白承澤冷冷地說了一句。
白登都沒敢起身,跪行著退了出去。
把白林和白棟送走,白承澤不是沒有想過這個,他也不怕這兩個兒子落在安錦繡的手裡,兒子成不了要挾他白承澤的砝碼,只是如果他奪位失敗,這兩個小孩又該何去何從?一輩子像老鼠一樣躲在不能見光的地裡,苟且偷生?白承澤無法接受他的兒子過這樣的日子,所以到了今天,白林,白棟,還有王府裡的大小姐都還在府中住著,白承澤沒有安排他們的去處。
如果失敗,那就一起死好了,白承澤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如今再想起自己的這個決定,白承澤隱隱又有了慶幸之感,至少白柯離府了。
這天入夜之後,有白承澤的人進書房跟白承澤稟告,說:“王爺,衛**營有一行二十人的人馬,護送著一輛單騎的馬車走了,車裡坐的人應該就是小王爺。”
白承澤說:“他們往哪裡走了?”
來人說:“往北。”
“往北?”白承澤跟來人道:“看來聖上不會繞路北行往皇陵了。”
來人說:“王爺確定?”
“太后不會讓聖上有機會再見到柯兒的,”白承澤說:“所以聖上不會北行了。”
來人站在白承澤的跟前,顯得有些遲疑不決。
白承澤說:“你還有何話?”
來人說:“王爺不想接回小王爺?”
白承澤搖了搖頭,命來人道:“你退下吧。”
來人退下去後,白承澤撫額一嘆。二十人的人馬,上官勇也派了自己手下的人,能被上官勇派去護衛自己兒子的人,能是本領差的嗎?其實就是抓到了白柯又如何?先別說安錦繡會不會受這個要挾,真把這女人逼得不管不顧,跟自己就在京都城裡動手,那就什麼都完了。
袁義這時陪著安錦繡在千秋殿的小花廳裡,聽全福說今天審那十來個太監的事。
“死了九個,”全福跟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