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別忘了,你給你父親遞過毒藥,平寧的眼睛差點失明,是誰讓你做這事的?”
白柯說:“你這是在教訓我?”
“不是教訓,”上官睿一笑,道:“只是想讓你把事情想得更明白一些。”
白柯這一回把身子朝裡翻了。
“以後不要叫什麼父王了,”上官睿說道:“棋子沒有管下棋人叫父親的。”
白柯面朝裡躺著,沒反應。
上官睿起身出了這個軍帳,站在帳外後,深鎖了眉頭。他等了這半天,白柯始終沒有問他李鍾隱好與不好,就一個小孩而言,這樣的性子,上官睿在心裡罵了一聲,這哪裡他上官家的小孩?這分明就是潯陽安氏的種啊。
安元志這時走了過來,看上官睿陰沉著臉站在帳前,馬上就道:“你這是怎麼了?那刑子給你氣受了?”
上官睿狠狠地瞪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被上官睿瞪得莫名其妙,說:“那刑子給你氣受,你瞪我做什麼?他那樣又不是我教的。”
上官睿小聲恨道:“你安家的血太好了!”
“啥?”安元志說:“這跟我安家的血有什麼關係?不是,那刑子把你揍出血來了?”安元志說著話上下打量上官睿一眼,說:“我看你不像受傷的樣子啊。”
1135小皇帝的憤怒
“滾蛋!”上官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跟安元志喊了一嗓子,然後抬腿就要走。+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安元志不可能讓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被罵一頓的,伸手就把上官睿拉住了,說:“誰招你了?”
上官睿想甩開安元志的手,結果沒甩開,只能先自己冷靜了一下,然後才跟安元志說:“放手。”
安元志不是個聽話的人,還是抓著上官睿的膀子說:“我不能白挨你一聲罵,把事跟我說清楚,你怎麼了?”
上官睿說:“平安他……”
“你孃的,”安元志把手鬆開了,說:“還是因為那個刑子啊。”
上官睿搓了搓被安元志抓疼了的膀子,跟安元志說:“這小孩不正常。”
安元志就問:“他哪兒不正常了?”
上官睿把白柯不問李鍾隱死活的事,跟安元志說了一遍,最後又跟安元志強調一回:“平安這小孩不正常!”
安元志聽了後很不以為然,說:“被白承澤養大的,正常不見鬼了嗎?”
“你不明白,”上官睿急道。
“我要明白什麼啊?”安元志說:“他不亂殺人不就得了。”
上官睿驚著了,正常人會對自己的親外甥就這點要求的嗎?
安元志看上去還有些得意,說:“李鍾隱都造反了,你讓平安問他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讓我姐夫饒了李老頭兒?這才是讓人頭疼的事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書呆子,你就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上官睿險些吐血。
安元志看看面前的軍帳,說:“平安睡了?”
上官睿邁步就往前走,跟安元志說話簡直就是給自己找氣受的事兒!
安元志在上官睿的背後說:“你這就走了?”
上官睿走的更快了,安元志是安家的正經公子哥兒,他還能指望這個混蛋比平安更正常嗎?
安元志在上官睿走了後,在白柯睡著的軍帳前站了一會兒,最後沒進帳,轉身往上官勇的軍帳走了。
白承澤在王府的書房裡,一個人坐著喝了幾杯悶酒。白承澤有些不明白這會兒的自己是怎麼了,知道白柯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身邊,可自己就是犯賤一樣去攔了車,然後得了白柯一個“走”字。
兒子。
白承澤嘴裡念著這兩個字,把酒杯摜到了地上,摜得碎成幾片。
白登不一會兒又給白承澤送了一壺酒來,地上的碎瓷片,白登是裝作沒看見。
白承澤說:“宮裡有訊息嗎?”
白登說:“宮裡打殺了好幾個太監,太后親自下的令,屍體已經拖出宮了。”
是了,自己能知道白柯出宮,那看見白柯出宮的太監,都有可能是自己的眼線。白承澤一口美酒入喉,情緒莫名地想著,安錦繡在大早上送白柯出宮,想必也是有這方面的打算,把自己在宮裡的人再清一次。親生兒子,這個女人還不是一樣加以利用?
白登小心翼翼地看了白承澤一眼,說:“王爺,聖上很快就要離宮了,奴才想兩位小王爺,是不是應該先行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