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下了追緝令牌,四面道路都封鎖起來。只是惟恐他逃到其他三部裡尋求庇護。不過就算是這樣,哪怕要將狼圖騰谷蕩平,這血海深仇也不能不報。”
虎頭妖族一拳錘在腿上,咬牙切齒,大聲說道:“不錯,老首領死的那樣慘,該叫他們血債血償。”
銀熊卻沉吟不絕,手託下巴深思半晌,才說道:“據你這麼說來,事情倒未必簡單。那個汐族人十分可疑,與這事脫不了干係。既然沒見到行兇過程,沒準是他下的手,之後被人撞破也未可知。不過……這兩人都有下手的機會。”
花嫻臉色白了一白,說道:“這件事確實撲朔迷離,叫人猜測不透。不過,我在那汐族人身上沒看到半點血跡。當時屋裡血花四濺,若是他動手,沒道理身上如此乾淨。”
三個人談論了一陣,稍做休息,便*離去。
待他們走遠,頭巾下那姑娘冷笑一聲,說道:“她撒了好大一個謊。”
男人微微一笑,說道:“先不論別的,就說白角殺人從不留活口。若她碰到的真是白角,這時候哪還有命在?”
姑娘說道:“況且她說屍體上割傷多處,滿屋子血跡。白角是巫師,殺人講究乾淨利落,這可絕對不是他的手法。”
他們還要說話,猛聽屁股底下石頭喝道:“兩個小鬼不滾開,還要坐到什麼時候?”
大石抖了一抖,那姑娘險些摔倒在地,男人搶上扶住。只見石頭立起,自內向外掀起,一個矮人從中鑽出。仔細一瞧,他蓋在身上的原來是塊大布。不知用了什麼法術,居然變得和石頭一般無二。這矮人不過只到膝蓋,白髮白鬚,一排齙牙,尖尖的耳朵,紫色的肌膚,背後背一支大筆。他朝兩人掃了幾眼,怒道:“要不是方才不方便,怎容你們兩個爬到我老人家頭上。你們鬼鬼祟祟嘀咕的什麼?”
他長相跟剛才花嫻描述得差不多,二人對看一眼,那男人說道:“不知者不罪。我剛剛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原來你老人家在這裡躲貓貓。請問你老人家是誰?”
他雙手叉腰,神情非常不屑,冷然道:“我老人家就是人稱‘霞雲第一畫師’的妖族雷部工像。過世老頭領的親隨和結拜義兄弟。你們從哪兒來?叫什麼名字?跑到我們妖族地盤上,有什麼企圖?”
那男人坦然答道:“我叫晴川,她叫雪舞,我們從東邊的無極海來。是受人託付,來拜訪你部族的大少主熊心。”
聽到這名字,他面色一變,多看了雪舞幾眼,疑道:“你是個人,她卻是個人魚。咱們這裡可不歡迎汐族。”
雪舞慢吞吞道:“沒準我們見到熊心以後,他開心還來不及。”
老頭道:“少抬槓。你們兩個身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我看多半就是奸細。”
晴川便道:“奸不奸細的隨你怎麼說。不過我們想見熊心,正發愁沒人帶路。既然你是雷部元老,麻煩就給順便引見引見。”
老頭子“呸”了一口,道:“你倒想綁我領賞,也不問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
話畢,他後退兩步,拔出背後大筆,朝空中一抖,甩出團團黑煙。黑煙簌乎落地,化做一隻雙頭蠍尾的豺犬,向晴川咬來。晴川匕首急遞,刺它胸口,卻只刺到空中,不損分毫。他朝後躍去,閃身避過。
雪舞瞧著這隻畜生,毫無懼色。豺犬轉身來叼她,她在掌心中呵口氣,手中一根頭髮絲朝那大狗口內一丟。只見髮絲穿膛而過。黑煙中一線銀光,格外耀目。那豺犬好像被打得疼痛,動作緩了緩,頃刻惱怒,又再疾撲。雪舞左手髮絲擲出,穿腦而過,它狂吼一聲,不禁朝後退卻。女巫雙手帶住絲線,低聲唸咒,那絲線嗡嗡做響,空中降下許多水露。黑色大狗僵在原地,濁霧碰到水滴漸漸凝成霜雪。雪舞兩手朝後回抽,它早摔翻在地,支離破碎。
工像見勢不妙,轉身就跑。他兩隻羅圈腿,拐來拐去,慌慌張張在地下畫扇方孔小門。畫師手剛伸出一半,寒光一閃,烏黑的匕首割空而過,不偏不倚釘在腕邊。匕首“喀”一聲響,化做鐐銬,將他雙手牢牢鎖住。
老頭子暴跳如雷,“喂!快放開我,不然將來有你好瞧的!”
晴川將他後脖領子拎起,他兩腿在空中一通亂蹬。刺客不禁笑道:“放了你?哪有這種便宜事。我們還要帶著你去領雷部的高額懸紅賞金呢。”
工像一急,脫口說道:“放屁,老頭領又不是我殺的!”
晴川奇道:“喔,你這話倒有點意思。不是你還能是誰?”
他張張口,似要說話,卻又強行忍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