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聽小人細述’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一個白花蒼蒼的老者被囚在後面一輛車上,此時嘴唇乾裂,氣若游絲,蘇青心生不忍,便示意官差上前給他一碗水喝。
老者喝完水,精神看上去好些,這才吃力的拱手說‘多謝仙子賜水,小人名喚秦京,世代為魯國原陽候,高祖幼年之時資質不凡,被一位仙長帶走為徒,誰知天嫉英才,高祖不滿三十歲便仙逝而去,其師門仙長前來贈於高祖遺物之時,曾留下一支桑木枯枝,言道,若有災難折斷此枝,即有仙長前來相救。’
說到這裡,他遲疑了會,見蘇青沒有異色,就接著說‘當日大禍臨頭之時,小人取出桑木枝折斷,沒想到真有仙子前來。’
蘇青聽完,深感蹊蹺問道‘你可知當年你高祖加入哪個宗門?恩,你家又身犯何罪?’
那老者見蘇青如此問,有些疑惑的說‘清河派,我家乃被人冤枉通敵賣國之罪。’
聽到這個罪名,蘇青心下明瞭,這麼高大上的罪,十之**是被人陷害,想到自已雖然莫名其妙來到這裡,但也同時擺脫了百獸林之困,也算借了他們的光。
她抬頭一望,發現僅囚車就有百十輛之多,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頓生側隱之心,罷了,既然碰到就算有緣,如果他們真的是被冤枉的,也算了確一樁因果。
打定主意之後,走到那位惶惶然的官員跟前說‘我觀原陽候面像,不是大奸之人,你們可願結個善緣,把他們送回去,重新審查?’
‘這——下官……’那官員聽罷,吱吱唔唔不敢應承。
蘇青一揮手,百十輛囚車上面的囚籠,‘譁’應聲粉碎,見此陣仗,那官員忙跪下磕頭道‘全憑仙子處置!’
蘇青點點頭,叫他們起來,把原陽候眾人重新拉回魯國都城原城。
到達原城之後,蘇青只是帶走大部婦孺,其它人仍交給官差帶回大牢。
就算原陽候真的通敵賣國,這些婦女稚子也是無辜的,所以,不管怎樣,她都會保下她們。
原陽候府已經被封,所幸,那位官員居然好心給她找處大宅院,解了她燃眉之急。
安頓好這些人,蘇青一個人呆在上房,想到生死未卜的朋友們,還有這些婦孺,一時間竟是心煩意亂。
自進入練氣五階之後,她很少有如此煩躁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煩亂,暗想,連晉兩階,修為驟增,到底心境跟不上,道心不穩。
一盞茶功夫,她剛平復心情,有人前來通報,說是宮裡的貴妃娘娘請她入宮。
蘇青暗自一笑,看來幕後作恿者,十有**就是這位貴妃娘娘,從原陽候口中得知,他一家只受祖上恩蔭得爵,家中既無高官又無良將,純粹就是個吃喝不愁的富貴散人。
這像的人不可能會去通敵賣國,也不會功高震主,威脅皇權,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得罪了什麼人。
蘇青一路上邊走想,倒是沒有注意四周景色,待她回過神,已經身在深宮,因為其身份特殊,所以剛到宮室,便有一位麗色女子上前相迎。
這女子年約二十五六,身著月白色宮裝,梳著流雲側臥髻,只佩戴一支白玉簪花,膚若凝脂,面似芙蓉,十分清麗。
行到蘇青面前,側身福禮道‘小女江蓉蓉見過仙子!’身姿如柳,聲音清淡,卻隱隱有股堅韌之意,讓她對其頗俱好感。
縱然在現代社會,蘇青也不太喜柔弱的女人,來到此界之後,所以世俗之女子,大多懦弱不堪,還好與其相交的都是仙姿不凡,意志堅韌的女修,不然她都要慪死了。
如今眼前這位貴妃,不嬌不媚,清麗堅韌,竟然很得眼緣,由於,蘇青自覺客氣幾分道‘貴妃娘娘多禮了,不知邀在下前來,有何指教?’
江貴妃燦然一笑說‘聽聞仙子神通,小女子仰慕非常,特特請仙子相見,一瞻仙子風彩!’
蘇青打量一眼這間富麗堂皇的宮殿,隨意找張椅子坐下,看著神色自若的江貴妃說‘貴妃娘娘不必繞圈子,大可有話直說’
江貴妃嘆了口氣,垂下眼簾,良久,幽幽開口說‘仙子可願聽我請個願故事?’
‘娘娘請講’蘇青端起手邊的茶盞道。
江貴妃抬起頭,雙目直直的望著北方說‘一對出在簪纓世家的雙生姐妹,從小無憂無慮,受盡寵愛,姐姐十六歲那年,嫁給青梅竹馬的世家子,婚後夫妻恩愛甜密,誰知一年後,突然禍從天降,家父兄因黨朋之累,受盡牢獄之災,母親不堪負重,纏綿病榻,不久離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