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嗎?”
“正正經經的生意人。”肖湛指著徐迦沿的履歷,“二十一歲名校畢業,一畢業就接管家裡企業,從基層做起,花了九年時間,一步步把徐洋海運從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做成了現在的規模。”
喬澤雙臂習慣性地交叉環胸,若有所思:“這樣的話,路寶反常得毫無道理。”
劉副剛好過來,聽到了兩人對話,接話道:“更沒道理的是,你的狗只圍著一個女人團團轉,連主人都不要了。”
還特地寫了出來,給喬澤看。
肖湛低頭悶笑。
喬澤瞥了他一眼。
肖湛憋著笑,也沒再消遣他:“說實話,真不讓路渺歸隊?這女孩子除了應變能力差了些,其他方面還是挺不錯的。”
喬澤:“心理素質也不行。”
把昨晚路渺做噩夢的事提了提。
肖湛:“人一剛畢業的女孩子,莫名其妙在腐屍上躺了一晚上,還不許人家有心理陰影了?”
“她的目的是做臥底。”喬澤扭頭看她,“你覺得她這樣能做臥底?”
肖湛投降:“行行行,你的話總是對的。”
門外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找劉副的,彙報昨晚的旅館藏屍案案情進展。
昨天旅館藏屍案因案情重大,已移交市局刑偵隊負責,劉副分管刑偵支隊,另負責緝毒支隊和特警支隊。
劉副順手將報告接了過來。
“死者張全,男,三十五歲,輝呈集團投資顧問……”
喬澤從他嘴唇的蠕動裡讀出了這幾個字,面色一緊,倏地拿過劉副手中檔案,迅速掃完。
“抱歉。”喬澤捏著那份檔案,面色冷峻,“劉副,這份資料我可能得帶走一份,這不是普通刑事案件。”
劉副一看他面色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又涉及到了輝呈,這原本就是喬澤曾經負責的案子,只是因為輝呈中國總部在安城,他們這邊受命協助調查而已。
喬澤不歸他管,他在這邊養傷,他只是受人所託暗中關照和保護而已。
喬澤離開市局後去了趟省會,約了人。
那人一到,他便將那份檔案扔在了桌上:“張全死了。”
“投宿小旅館,半夜被搶劫殺害。這是目前的調查結果。”喬澤說,“他的血檢報告裡,生前可能吸食海#洛因和lsd,高純度。”
“血液裡另有□□成分存在,這是一種用於催眠、遺忘和鎮靜的藥。”
那人看著他,凝著眉心,許久沒說話。
“我申請重啟調查。”喬澤道。
“不行。”那人想也沒想,當下拒絕,“你連我說什麼都聽不到,怎麼調查?”
喬澤沉默了好一會兒,嘴角微抿著,沒說話。
那人拍了拍他肩:“我知道這個案子不破,你過不去心裡的坎,但眼下的情況,你身體的缺陷在那擺著,派出去的人一個又一個……現在連張全也……我們不能再有任何紕漏,也不能再有人為此犧牲了。我們必須先暫停所有行動。”
“我們忙活了這麼多年,犧牲了這麼多人,就差最後一步,現在暫停,這意味著所有努力都可能功虧一簣。”喬澤輕吁了口氣,“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又道:“我可以回去,也必須回去。”
“你聽力恢復前,我不接受這樣的申請。”
兩人的見面有些不歡而散,彼此都沒能說服彼此。
從省會回來,喬澤先回了家,到家時已經晚上七點多。
屋裡就路寶在,他一開門就“嗷嗷”地衝著他叫,眼神幽怨。
“她走了?”喬澤問,往次臥看了眼,果然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她的東西已不在。
他看到了茶几上的200塊和字條。
字條很簡單:“我走了,謝謝你收留我,這200塊是昨晚的房費,有點少,以後有機會再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