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指了指對面的洗手間,“浴室和洗手間共用,這裡沒有多餘的洗手間,先將就著用吧。”
路渺點點頭,她沒打算在這裡長住,就今晚太晚了不好找房子,先湊合著住一晚。
“另外。”喬澤看向她,“我叫喬澤,不叫狗的主人。”
路渺:“……”
“你先收拾一下吧,洗手間我暫時不用。”
吩咐完,人已離去。
路渺沒什麼好收拾的,就是看到床她有點悚然,遲疑了下,她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彎身看床底。
喬澤剛好端著個杯子出客廳打水,一眼便看到她小心翼翼看床底的模樣。
“床底沒藏屍,這種警覺性我還是有的。”他說。
路渺摸了摸鼻子,默默站起身,不好再往床底下打量了。
但雖是有喬澤保證,路渺半夜時還是做了噩夢。
喬澤就住她隔壁,兩人的床就隔了道牆壁,她做噩夢時的尖叫驚醒了他。
動靜不大,但對於警覺性極高的喬澤而言,已經是大動靜。
他去敲門,屋裡沒反應,但能聽到痛苦的壓抑聲,甚至是捶床板的聲音。
喬澤擰開了門,側過身,叫了聲路寶。
路寶跑了進去,鬧醒了路渺。
路渺走出來時臉色很蒼白,整個人卻跟夢遊似的,懵懵呆呆。
“怎麼了?”她問,似乎還不太搞得清楚狀況。
“你沒事吧?”喬澤問。
路渺茫然地搖了搖頭:“沒事啊。”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睡得正沉被路寶舔醒了。
喬澤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路渺,就你這心理素質,怎麼回警隊?怎麼做臥底?”
路渺怔住。
喬澤抬腕看了眼表:“你先回去休息吧,讓路寶住你屋內。”
再回去休息的路渺沒再發出奇奇怪怪的噩夢聲。
她第二天起得很早,但喬澤比她更早,她起來時他已經出去了。
路渺想起昨晚半夜喬澤的話,突然又覺得茫然。
她努力了這麼久,似乎一切都在白費力氣,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她在網上找了個小房子,和房東討價還價500塊租了下來,押一付一,當天下午她就搬了過去,給喬澤留了張字條和200塊房費,壓在茶几上。
喬澤一早就去了局裡。
肖湛也早已過來,看到他便道:“聽說路渺住的旅館床底下藏了具腐屍?”
喬澤點點頭:“附近派出所正在調查死者身份,估計又是謀財害命的,那小旅館太不安全。”
他平時不參與刑偵工作,也不是安城公安系統的人,就今年才因傷長住的安城,除了和肖湛劉副熟些,和其他人都不熟,昨天去派出所也只是協助調查,並沒有太關注案子本身。
他今天過來是想調查另一個事。
“路渺有個哥哥,開法拉利的哥哥,這人什麼來頭?”
肖湛皺眉:“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喬澤:“昨晚見了一面,路寶的反應有點反常。”
肖湛笑:“你養的狗對你都反常,更何況對一個外人。”
說是這麼說,卻還是給他調出了資料。
“是不是一個叫徐迦沿的男人?”肖湛問,“路渺五歲前曾被收養,收養她的家庭姓徐,徐洋海運的徐家。”
肖湛指著電腦上的證件照:“是這個男人嗎?”
喬澤看了眼,點點頭:“什麼來頭?”
“徐洋海運,安城最大的海運集團和納稅大戶,主要從事國際船舶普通貨物運輸,貨物進出口業務,自由船舶租賃,船舶、集裝箱銷售業務等,徐迦沿目前是徐洋海運的ceo。”
“徐洋海運。”喬澤琢磨著這幾個字。
肖湛抬眸看他:“怎麼?”
————8.25上午12點補更————
喬澤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起了當初的輝呈集團。”
肖湛瞭解,那是喬澤12年職業生涯裡唯一的失手,也曾是海運出身,但十多年前已轉型。
他唯一的失手,導致了他的雙耳失聰,也讓他的職業生涯從此止步。
“輝呈經營方向和徐洋並沒有重合點。而且一個總部在海外一個在安城,並不存在交集。”肖湛拍了拍他肩,在速寫板上寫道。
“人呢?”喬澤問,“徐迦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