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有更新對不住妹子們了。主要是卡文來著,想不到後續怎麼發展最好,妹子們給點意見吧?
33淡看朝中局勢
林海連稱不敢,泛泛誇讚些“世子乃天賦異稟、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物;豈會有甚頑劣之處。”的話兒。信義親王只是淡淡一笑:“林公過譽了。日後但須盡力。”林海笑道:“臣必勤於王事;兢兢業業,昃食宵衣,不敢有半刻放鬆。”信義親王將頭微微一點;心內暗道:“這林如海果真滑不溜手。怪道父皇看重他,年未不惑;已將官至二品。也罷,若他真的忠君;倒也不妨。”
信義親王側首看了立在林海身後的林珩一眼;溫煦笑道:“這位可是聞天籟而甦醒者?”林海點頭應道:“正是犬子。”信義親王向他招招手;林珩忙上前一步再次參見;信義親王從轎中伸出手來扶住他;林珩順勢舉頭望了他一眼。只見他頭上戴著翼善冠,身上穿著金織盤龍絳紗袍,腰間圍著犀牛白玉帶,年歲與林海相近,儀表堂堂,龍章鳳姿,自蘊有一段高貴凜然之威儀。
信義親王攜著他的手問了幾句話兒,見他談吐清屬,風姿翩翩,不卑不亢,雖然年少,但已露出幾分不凡來。信義親王笑著對林海說:“令郎很是聰慧伶俐,好好教導,日後必成大器。”心下卻暗歎可惜,若此子年長几歲,也好與鈞兒做個伴讀。他從身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林珩:“今日初會,權以此物,聊表心意。”
林珩恭敬地接了過來,轉身遞與林海,才行禮謝恩。信義親王點點頭,因在半道上彼此不便敘談,便邀林海改日府上一晤,林海應了,與眾人恭敬目送親王輿轎遠去後,才各上車馬行路。
林珩倚在車廂上,啟簾遙望窗外景緻,路旁俱是高柳垂陰,下有野花叢簇,稍遠處可見一片麥浪黃雲,時有白鷺飛騰而起,遠遠地只見幾個面目模糊的鄉下人彎腰勞作。林珩眼內有景,心思卻不在此處,不免想起這熙成帝幼年踐祚,御極海內已有五十三載,卻遲遲未立東宮,朝中人心頗有些浮動。但他素來御下手段了得,不至起甚風波。朝臣雖屢屢勸其冊立皇儲,他卻置若罔聞。
能在朝中做官的有哪位是糊塗,深知其乾坤獨斷的脾性,都不敢深勸。每隔一段時日,總有三五大臣要上一本奏章,熙成帝每回都仔細看了,看完了就擱置一旁。大臣們也知其意,只隔個半年十個月的,再上一次奏章,君臣倒是頗為平靜。熙成帝膝下諸位皇子,多半已長成,有幾位皇子已經敕封親王,封了義直親王的大皇子,封了義忠親王的中宮嫡子,封了忠順親王的三皇子,封了信義親王的四皇子,封了恆義親王的五皇子。
雖有嫡子,但本朝崇尚“立賢”,熙成帝上涉諸位皇帝俱不是嫡子出身。因此朝臣雖說建儲,但多數並不提“立嫡”“立長”一類的話兒。上年有位御史提了“立嫡”,熙成帝只淡淡說了,本朝出於陶唐一脈,祖宗家法講究的便是“擇賢能以任之”,這“立嫡”“立長”還只是後來的野話,你這麼說來,豈不是要教朕做個不肖子孫。那御史登時噤若寒蟬,再不敢提這個話兒。
這些皇子多少也起了點覬覦大寶的心思,面上俱是兄友弟恭,私下裡倒是頗多較量。熙成帝多半也知曉,卻是默然作壁上觀,倒像是暗地裡品評考察諸位皇子親王的心性、手段和才幹。因此諸位王爺雖有計較,但都不敢出格。俱是在宮中住滿二十年的人精兒了,哪裡不知道他們父皇,素日裡對兒女雖是一派慈和,若是犯了錯,招來的只會是不留情面的懲處。他們小時俱是經歷過的,對著他們高高在上的父皇是又敬又愛、又怕又畏。
熙成帝身子骨又甚是健壯,雖已年過耳順,依舊精力充沛,日日料理四五個時辰的政事不輟。依著這勁頭再活上十年亦不是難事,因此滿朝上下頗是心安。按著祖宗規矩,皇子年滿二十便可入部參詳政務。他卻一改皇子入一部主事的成例,如皇子入禮部辦事,每隔一年便要輪換,直到將六部、內閣、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宗人府、太常寺、光祿寺、鴻臚寺、國子監等的官都做過一遍,最後才入內閣議政。有時,熙成帝還要派他們去地方上巡查政務。
眾大臣對熙成帝這法子啼笑皆非,暗歎這熙成帝果真是史上難見的聖明君子。這法子十分高明,既免了大臣與皇子結黨,因著這五六位皇子是輪流入部辦事,今年是這人來,明年是那位來,後年又是另一位皇子了。
若是你對著這大皇子殷勤了些,那接踵而至的幾位皇子你若是不一般用心伺候,那你也別想著在朝中穩穩立足了。不消說眾位皇子的記恨,單是今上就瞧著你其心可誅了。
因此這熙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