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林海趁此忙縮回行列。熙成帝又問道:“這仙人奏的是什麼?”竟是有幾分相信了,畢竟此事做不得假,總不能這麼多大臣眾口一詞來矇騙他,又觀底下群臣神情竟是大半都知曉此事,雖有些不以為然,但也沒人出來駁斥這是假的。
餘清為難道:“微臣才疏學淺,並不知奏的是何樂,只覺聽了叫人飄飄然,心曠神怡。”林海卻冷汗直流面上鐵青,難道竟只有他家中聽到了那句“該回頭時須回頭,合撒手時應撒手”嗎?這話到也平常,只是不能放到君主面前去講。別叫皇帝心中起了疑心,誰能討到好處?到時皇帝要是疑心眾位大臣暗裡的意思是讓他退位讓賢呢?可家中大小俱有聽到此話,哪能瞞得過去?皇帝一查便知。這餘清果然狡猾,他究竟是有聽到還是沒聽到?這該如何是好,一有不慎,可是要抄家滅族。
作者有話要說:看著點選一直漲,評論收藏卻沒啥動靜,好難過呀~
唉,這章寫得不好,今天懶得再改了,明天改吧,妹子們將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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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真的是更新啊!巧舌如簧動君心
正焦慮如鍋上螞蟻,卻見其他大臣臉色亦不好,林海心裡微微一動,難不成大家竟都聽到了?熙成帝還要問話,宋芝山忙躬身出列奏對:“陛下,此乃大朝會,不宜言神鬼之事。”熙成帝恰似被澆了一盆冷水,眯了眯眼道:“罷了,眾位愛卿還有何事啟奏?”又有幾位朝臣出來啟奏了一些政事,諸如官員升降、軍功賞罰、宗廟修繕云云,君臣融洽地商議完朝政。
甫一退朝,熙成帝便在乾清宮的小書房召見眾位有涉昨日神仙顯身之事的官員並幾位心腹肱骨。有小太監引著他們往乾清宮而去,眾位大臣皆分成三三兩兩走在一起說話。這內閣首輔宋芝山正是林海的座師,二人素來投契,亦師亦友,雖往來不甚密切,但也時常互通聲氣。
宋芝山低聲問道:“昨日之事,甚是奇異。”林海嘆道:“確實如此,但此事再難瞞住,縱是餘清今日不上奏,終究會上達天聽。學生也甚覺蹊蹺,若不是親耳所聞,再難以置信。”宋芝山嘆道:“我擔心聖上若查核此事屬真,必會為其敕封立廟,這到也無妨,只怕到時起了尋仙訪道的心思就為難了。”林海有些煩難道:“此事有些棘手。”他好歹有些對策,到時面聖時且便宜行事。
等進了小書房,又是些跪拜行禮賜平身的套語。等諸位大臣分兩排依次站定,熙成帝方開口垂詢:“哪位愛卿將昨日所見的情形細細奏來,一字也不許漏”。餘清便出來躬身應答:“陛下,請容臣細稟。臣其時正獨自一人在家中書房作畫,因臣有個癖性兒,寫字作畫時一概不許人靠近。起初臣只聽到一絲極細的箏聲,本以為是家中小兒女遊戲,也不以為意。卻不想那樂聲漸漸起來,竟像是幾百人在一起彈奏一般,抑揚頓挫,動心入耳,竟由不得人不聽,連手中的畫筆何時擱下也不知了。”熙成帝笑道:“有趣。講吓去罷。”
“原先耳朵還分得清箏聲、壎聲、琴聲、簫聲、笛聲、鼓聲、笙聲、風聲、雨聲、鳥聲、流水聲、鐘磬聲、琵琶聲、箜篌聲、春花凋落聲、白雲舒展聲,到後頭臣也糊塗了,任什麼聲也辯不出來,只覺入耳有說不出的妙境:五臟六腑裡,像是熨斗熨過的,無一處不服帖,渾身上下,像吃了人參果一般,無一處不暢快無一處不舒坦,只覺年少了十來歲,臉上的皺紋都放出光來了。”餘清一番手舞足蹈、巧舌如簧,把熙成帝樂得放聲大笑。
餘清見熙成帝龍顏大悅,便也放著膽兒往下說:“微臣見識鄙薄,當這已是‘洋洋乎盈耳’,不想這其他樂聲漸漸弱了下去,只聽見那漸漸急促的琵琶聲,越來越高,忽然拔了一個尖兒,像是崩緊的弓弦豁啦一聲斷裂,直叫人精神一抖。那樂聲在極高處尚能盤旋轉折,幾囀之後再高了一層,接連三四疊,節節拔起,恍若從傲來峰西面攀登泰山的光景;初來看傲來峰壁立千仞,便覺上與天通,誰知翻上了傲來峰,更有扇子峰高上一層,這扇子峰上尚只能仰望南天門,真是愈高愈險,愈險愈奇,直教人將心也隨著愈拔愈高,由不得屏氣凝神忘乎所以,直至喘不過氣來。”
熙成帝笑著撫掌道:“好,真個絕妙。”底下有位老大臣低聲撇嘴說道:“這張嘴直是八角鼓兒,一番好詞。”餘清聽見了,臉上羞得紫漲起來,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吐不出來。熙成帝恐其羞臊太過,忙望了那位老大臣一眼,溫言撫慰道:“愛卿所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