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太平長公主的後人,果然哪裡有些不對勁。”葉皇太妃的眉用力皺在了一起,揮退許瓊璋後,在心裡暗猜,這個皇后該不會是假貨吧。
而接下來,皇后對皇貴妃的態度,越發的讓她懷疑起這個皇后是否真的是太平長公主的後人了。不過很快她的懷疑,又變了一個方向。
這個皇后,是個正常的女子麼?
葉皇太妃從許瓊璋的口裡,可以推測出,皇后對拜見的妃嬪們,其實並沒有耐心。但是每一次,卻都會耐下性子坐在那裡。
只要不提到皇貴妃什麼,這個皇后對妃嬪們,竟然也是可以用體貼二字來形容的。在好幾次看到許瓊璋回來,一提到皇后就忍不住笑的愉悅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妙了起來。
這個皇后,該不會、該不會是喜歡女子吧,不然為何對同是女子的妃嬪們,那樣的包容。
對,就是包容。
葉皇太妃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又是一天,青鳥生無可戀的起床,在宮女的伺候下,穿上了華麗的服飾。她真的不懂,明明她都說了,不必每天都來請安,可是那些姑娘偏偏在大早,就到她的宮門外等著。
沒辦法,她只得一邊讓人進來坐著,一邊就躺不下去,想要起床出去見人。話說皇后真是個苦活計,她當暗衛那會,都不一定要每天早起啊。
這大冬天的,真想窩在被子裡夢周公啊。
整個皇宮裡,此時還在夢周公的,只有元歌一人。她慵懶的翻了個身,摸到身邊是空的,就知道啟元帝已經去上朝了。
怪不得覺得越睡越不暖和,原來暖床的人已經起床走了。
下朝後的啟元帝,在勤政殿裡見了傅明輝。
“臣,參見皇上!”
“免禮,賜座。”啟元帝擰了擰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傅明輝一坐下後,就臉色哀求的道:“皇上,臣知道這是勉強了皇上。只是臣與妻子,都不捨瑜兒再空等下去了。”
“瑜兒已經等了那個鄭公子倆年了,如今已經及笄,而鄭公子卻依然不見蹤影。”說著站起來又跪了下去:“求皇上看在臣一片愛女之心下,讓瑜兒進宮吧。”
“哪怕只在皇上身邊為奴為婢。”
啟元帝擰眉,他已經明白了舅舅的來意了,想也知道他不可能,讓表妹進宮為奴為婢。怕是不滿那個鄭公子的出身,又怕表妹嫁人後,那個鄭公子又出來歪纏。
因此,最好的辦法,便是送傅丹瑜進宮。
雖然明白這個做法,但是啟元帝依然不贊同,他對錶妹並無男女之情。若是同意了,也給不了表妹更多,只是供她一生榮華而已。
“舅舅三思,其實若為了表妹著想的話,最好不要讓她進宮。不如這樣,由朕來替她選一位佳婿,屆時那姓鄭的公子出現,想必也不敢多說什麼。”
傅明輝堅持:“臣明白皇上的苦心,只是女兒家聲名容不得一絲瑕疵。瑜兒便是在皇上的恩賜下,覓到夫家,恐怕心中也會存有芥蒂。”
“求皇上,您準瑜兒進宮吧。”
啟元帝無奈的嘆了一聲。
“明年三月選秀,舅舅讓表妹參選吧。朕雖給不了表妹太多,卻也能有一生富貴。”只要傅家不找事,而這個表妹也能安份就行。
“謝皇上!”低著頭的傅明輝,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滿意此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李青志其實想給傅家找點不痛快,比如在傅家女過了首選後,暴出傅家買兇殺人。但是一來他沒有確鑿的證據,二來皇上雖對自家女兒上心,但是對於自己,應當還是懷有戒備之心的。
因此,他也就不打算做出,一些讓皇上會懷疑的事來。左右皇上也應當不會,為了那個什麼表妹,委屈了他的女兒。
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李青志把胖兒子裹的厚實,對他道:“富哥兒,跟爹去接你娘,乖乖不哭啊。”
“爹!娘娘!”富哥兒已經一歲多,也能清楚的表達一些意思了。只是也不知道哪出了錯,就是不肯好好叫娘,只會叫娘娘。
但是李青志怎麼也想不到,是因為小周氏總是喜歡說,我們家娘娘如何如何,讓小富哥兒給學了去。
小周氏生產時,因為產道遲遲不開,體力又不繼。最後只能破腹取子,不過也因此,她的下腹便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每每脫衣見到那道疤痕,小周氏就忍不住想哭。好在經人介紹知道了紅妝閣,才讓這疤痕淡了很多。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