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放鬆,睏意馬上襲上心頭。我順勢躺下來,連被子也沒蓋,一閤眼就走進了夢鄉。
在夢裡,我來到一座又高又大的大山前面,這座山很特別,紅色的石頭,寸草不生。我心裡正在納悶這是不是鐵礦山時,一個聲音悠悠盪盪地傳了過來,“你贏不了我的。”
“你是誰?”我環顧四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繼續追問道。
“別管我是誰。總之你輸定了。”這個聲音很肯定地說道。
“你指的是什麼?”我仍然不甚明白它的意圖。
“你愛他們,可你救不了他們的,愛不是萬能的,你就是得到愛也是毫無用處的。”由此我斷定這個聲音多半是佛燈火芯的。
“不管你是誰,不管這一切是不是你的所為,有一點你錯了,愛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愛卻是萬萬不能的。無論生活給予我的是什麼,我都會選擇在愛中行走。”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表達清楚?也不知道它是否聽得明白?總之我表達了我所要表達的意思。
一陣悽風刮過,一陣苦雨飄過,寒冷籠罩了我的周身,我感到頭暈目眩,眼睛裡在冒著火,我想我大概是要病倒了。
“那我們走著瞧吧。”它冷不丁地又冒出來一句,將我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一嚇不要緊,我猛地醒來了,定睛一看,原來竟是南柯一夢。
由於我從小的經歷,我知道夢境並非虛幻,它有它獨特的含義。我在試圖自己破解自己所做的這個奇怪的夢。
阿峻哥說佛燈火芯一直試圖要阻止我尋求愛的行動,難道我剛才在夢中真的是在與佛燈火芯對話嗎?它是在向我挑戰嗎?
218 我願做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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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開始猛烈地疼起來,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了,我真的病倒了。雖然身上蓋著郝阿姨替我蓋的毛毯,但是仍然冷得直打哆嗦,我的心靈更是如此。
也許我跟君然有夫妻相吧?我跟他連發燒都產生了默契,我發燒,他也發燒,他發生了術後高燒的現象。這是後來我才知道的。
當我從昏睡當中清醒過來時,第一反應就是看時間,沒戴眼鏡,雖然牆上的掛鐘錶盤很大,但我雙眼迷離,仍然看不清楚。我急了,喊出了聲,“幾點了?”
“三點。”是媽媽那熟悉而溫柔的聲音。
我騰地一下坐起來,“媽媽,我得去醫院。”
“你病成這樣,還往醫院跑?”媽媽心疼地說道。
“媽媽,君然現在需要我,我不能離開他的身邊。”我近乎央求地說道。
這時我忽然想起,我回家原是要安慰媽媽的,怎麼結果倒成了讓媽媽更加為我操心了呢?我抱歉地抱著媽媽的脖子,撒嬌地說道,“以後再跟您解釋嘛,總之我現在必須馬上去醫院,真的,媽媽,求你了。”
我急切的心情讓媽媽意識到就是讓我待在家裡,要想得到休息也將是枉然。相反反而會急火攻心,適得其反的。媽媽始終是我的知音,無論什麼時候,她都站在我這邊。
雅芬扳過雪兒的肩頭,仔細端詳著那張雖然憔悴,但仍然煥發著青春光彩的臉龐。此時在雅芬的心裡,不無傷感地意識道,女兒長大了,她有心上人了,她就要從自己的身邊飛走了。
想到這裡,雅芬不由得眼淚奪眶而出,“雪兒,媽問你一句話,你要跟媽說實話。”
“嗯,媽,我什麼時候騙過您?”在媽媽面前,我永遠實話實說。
“陳董的情況我已全都知道了。是你張叔叔的同學告訴我的,他在同仁醫院是眼外科主任醫師。”媽媽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要給我反應的時間,“你打算嫁給陳董?”知女莫若母,這句話本是我憋在心裡想跟媽媽說的,現在經由媽媽的口先說出來了。
“嗯,我想他是我終生的港灣。”這句話也可以反著說,我也是他終生的港灣。
“愛情不是空中樓閣,現實情況你考慮周全了嗎?”我懂媽媽的意思,我所面臨的難處都是擺在明面上的,說白了,就是能不能陪一個瞎子度過一生?
“媽,我考慮過了,我願意做簡愛。”我側面但堅決地說道。
“好孩子,你成熟了,媽為你高興。”媽媽的話語溫暖著我的心,一股暖流傳遍了我的全身。
“媽,我想好了,我把君然接到家裡來住,我們生活在一起,我不會離開你的。”我知道如果我不在媽媽身邊的話,那無異於熄掉了媽媽腳前的燈。那麼我點燃一盞燈,卻熄滅了另一盞燈,我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