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去,然後巴巴地等他回過來。有時候他不回,我就厚著臉皮打過去,聊天也沒個主題,基本上是我單方面地向他傾訴高三生活的悽苦。
三診成績公佈的時候,我得知自己考了五百五,這對我來說是個重大突破,簡直美得我不知人間天上,得瑟完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跟白椴報喜。白椴那天把手機落宿舍裡了沒接到我電話,我坐立不安了半天,下午向老師請了半天假坐車到鳧大去找他,還真讓我給找到了。我去的時候白椴左手一摞書,右手拎個開水壺正往宿舍走;我就站在他們宿舍大門口,也沒叫他,就看著他一路朝我走過來。白椴是走到離我還有十多米遠的時候才看到我的,第一反應很驚訝,然後馬上就笑了。我當時想,就衝白椴這麼一笑,我就是在他們宿舍門口站一宿也值啊。
“你來找我的?”他問我。
“不找你我還來找誰?我在鳧大又沒別的相好。”我一邊說一邊自覺自願地幫他拿書,“我今天打電話找你,你幹嘛不接?”
“哦,我手機落寢室裡了。”他想了想,“有事兒?”
“沒事兒我就不能來找你?”我跟在他身後蹦躂,“今兒我來就為讓你請我吃頓飯。”
“你還缺飯錢了?”他白我一眼。
“我就缺了,怎麼地,瞧不起暴發戶啊?”我跟他貧,“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那三診考砸了,才五百五十多,我這不悲痛麼,就上你這兒來找安慰了。”
白椴又想了想:“才考五百五,是夠丟人的啊,你怎麼沒自絕以謝天下呢?”
“你也捨得?”我問他,“我是多鮮嫩一祖國的花朵啊!”
白椴笑得差點背過氣去:“你臉皮太厚了你這人。”
臉皮厚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