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民上下打量了幾眼顧長青,突然冷哼一聲道:“真沒想到,這年頭出家的和尚也能當上刑偵隊長,真是世風日下。”
“爸!您怎麼......”劉勝男著急的喊道,卻被顧長青一個眼神擋了回去。
劉建民瞪了一眼劉勝男,接著還要開口,身邊的劉母卻搶先握住了顧長青的手,說道:“你就是小顧吧,我常聽勝男說起你,果然這麼年輕,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大可不必理會這個已經被排在沙灘上的老傢伙的話。”
顧長青失笑:“怎麼會,我的確曾是出家人,劉教授說的前半句是對的,但世風日下這個詞晚輩真是擔不起。”
劉建民臉色一青,有些氣急敗壞:“你們在這兒幹什麼!不是該調查的都調查完了嗎!這是我們學校的地方,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顧長青看向了張醫,張醫咧著嘴連忙道:“是這樣,是這樣,這不是案子快完了嗎,我的一個朋友的弟弟的同學的女朋友的男神的朋友就是當初在這裡去世的那個林甲,託我一定要來給他燒點兒紙,我這就吧顧長青喊來壯膽兒來了。”
劉建民一聽就火上來了:“燒紙!那種該死的人你們還給他燒紙!而且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這是在搞封建迷信,出去,趕緊出去!小心我去舉報你們!”
“爸!你怎麼能這樣!”劉勝男終於忍不住了,喊道。
劉母上前扶住劉勝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的脾氣,你連忙的,先帶著你的朋友走吧,我跟你爸說。”
劉勝男有些拉不開臉,可是自己的父親她的確是知道的,只能先對張醫和顧長青道:“咱們先走,你們放心,我會說說我爸的。”
顧長青笑笑,跟張醫一起抬起了那個消毒箱,對劉氏夫婦到:“兩位教授,後會有期。”
“哼。”劉建民不屑道。
三個人一路無話直接走到了張醫停車的地方,先把消毒箱放了進去,三人一同鑽進了車子。
劉勝男這才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麼回事兒啊,你怎麼來了,還帶著你爸你媽,你爸脾氣可真夠大。”張醫不滿的抱怨道。
“我,”劉勝男低著頭,還是第一次顯露出這樣的神色。
“是我讓她來的。”顧長青道,的確,是他給劉勝男打的電話,讓她來的,雖然由於這起案子的惡劣性,和詭異性,王局上面也下達了封口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對外界的解釋也全權交由了上面的部門,已經不歸顧長青的管理範圍了,但這畢竟是她的妹妹,她有權知道真相,所以顧長青還是叫來了劉勝男,可是劉氏夫婦怎麼也會在這裡。
劉勝男嘆了口氣道:“今天我爸我媽正好都有課,我就讓他們帶我一段兒,我原本想著到了學校他們就會進去,也怪我,我媽問了我一句要去哪,我說案子的後續取證有點兒問題要來這個儲物間再看看,然後我爸就說這塊兒已經被學校給封了,鑰匙他能拿到,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爸已經拿了鑰匙給我,原本他們也不打算來的,”
“可是到後門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奇怪的像是動物的吼聲,我爸爸放心不下,非得跟過來看看,所以......”
別的倒是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可是聽到了動物的吼聲?顧長青心下疑惑起來,問道:“動物的吼聲?”
“應該也不是什麼動物吧,我覺得應該就是風吹樹的聲音吧。”劉勝男道。
顧長青點點頭,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時候張醫扭過頭道:“南南,你弄完了嗎?”
劉勝男也一同扭過來頭道:“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啊。”
顧長青嘆了一口氣道:“先去日月店,我再告訴你們。”
剛到座位上坐定,劉勝男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到底怎麼了。”
因為上次身份被燕天南戳穿加上調查組也有意防備的緣故,劉勝男主動退出了調查組,所以關於這件連環殺人案之後的事情她也算一概不知,只是對蝶蝶的死亡略有耳聞,之後就聽說局裡匆匆準備結案,所以也是一頭霧水。
她也找過燕天南,可不知道怎麼的,燕天南竟然連著一個多星期都沒有上班,所以她一接到燕天南的電話,便匆匆跑來過來。
燕天南靜靜的看著她,眸中的情感複雜無比,看的劉勝男一陣心虛。
劉勝男也是急性子的人,知道燕天南這次一定是有大事兒,不然何必連道袍都穿上了,於是也不打算跟他再玩什麼心理戰術,甚至有些不耐煩的道:“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