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開刀,這番一鬧倒將安府鬧的不得安寧了。
只是那大少夫人經此一事,不知道又會使用者什麼樣的心態去對大少爺了,楚晶藍的眸子微微一眯,嘴角邊溢位一抹淺笑,心裡已然有了計較。
圓荷輕聲道:“五少奶奶說的甚是,這安府裡的明眼人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可是大少夫人如今已經失了勢,她平日裡行事看起來溫和,人緣卻不是頂好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竟沒有一個人為她說句話。”
楚晶藍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如今那邊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大少爺回來之後大罵大少夫人狠毒,說是要立刻休了她,大少夫人也是個極聰明的,知道大少爺必會藉著這次的由頭休了她,卻在和大少爺說了幾句話後,竟讓大少爺便同意她住到元宵過後再將她送回本宗。”圓荷輕聲答道。
楚晶藍的眸光微轉後道:“大少爺對佩蘭寶貴的緊,這事又鬧的那麼大,大少夫人居然只用了一席話就讓大少爺讓她呆到元宵節,大少夫人倒是極了解大少爺。”
“可不是嘛!”圓荷輕嘆了一口氣後道:“只是可憐了那喜鵲,出了這件事情之後,喜鵲就被打了十大板,那十大板打的倒是極狠的,只說連路都走不了!若不是大少夫人為她求情,只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她的心裡有萬千感觸,又輕聲道:“想當初大少奶奶得勢的時候,這府裡的丫環哪個不是敬著她,而今主子一失勢,她就成了這撒氣的,由得人去欺負了。好在大少夫人還有幾分良心,否則她這一次是必死無疑。”
楚晶藍的眸光微轉看了一眼圓荷後道:“陪嫁的丫環和主子,原本就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的。”
“五少奶奶……”圓荷輕輕咬了咬唇。
楚晶藍想了想後道:“我估莫著大嫂有病在身,喜鵲這番被人打只怕是連藥都不能用,你遲些偷偷的拿些藥給喜鵲,別讓她就這般死了。”
圓荷有些微擔心的道:“夫人原本就對五少奶奶有些成見,若是被她知道五少奶奶送藥給喜鵲怕是又要說上幾句。再說那喜鵲是大少奶奶的人,平日裡也沒少在五少奶奶的面說擺譜子,我們又何必去救她?”
楚晶藍緩緩的道:“你就不要多想了,按我吩咐的去做便是。對了,去準備晚膳吧,五少爺只怕也快回來了。”
圓荷見她的話說的緊決,輕輕嘆了一口氣後便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楚晶藍輕輕的撐著腦袋,心裡莫名的有了幾分煩悶,她想起上次大少夫人找她的事情,又想起昨晚見到的事情,心念微沉,一時間思緒竟也亂了起來。
圓荷才將晚膳布好,安子遷便回來了,也聳拉著一張臉,楚晶藍看到他那副模樣後道:“怎麼呢?今日裡不痛快嗎?”
“是有些不太痛快,父親挖了一個大坑讓我跳了下去。”安子遷輕嘆一口氣道。
楚晶藍的眸光微轉道:“你應該早就知道那是個坑的,怎麼還如此喪氣?難道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壞上幾分?”
“是的!”安子遷單手支著下巴道:“我原本以為米鋪在春盈大街上,自是差不到哪裡去,沒料到那個米鋪竟是在春盈大街的街尾,對面就是花街!”
“花街?”楚晶藍也愣了一下。
安子遷看著她道:“沒錯,正是大名鼎鼎的花街,我這一下可真的是發達了。”花街本名濃華街,只因那裡滿是青樓楚館,所以也叫做花街,叫花街的日子長了,久而久之人們反而忘了那條街道的本名,都喚那條待為花街了。
楚晶藍微一沉呤,便已經明白安老爺打的是什麼算盤了,她輕輕一笑後道:“那你日後豈不是又能見到你的那些朋友呢?”
“是!還是老朋友了!”安子遷沒好氣的道:“以前天天在那裡裝,父親倒是體恤我以前的愛好,直接將我送過去,也不知他們是不是真心想讓我學好。”
楚晶藍伏在他的身邊的問道:“那你經得起那樣的誘惑嗎?”
“笑話!”安子遷有些不屑的道:“那地方其它人去待著保不定受不了,可是我也算是百花叢中過,一葉不沾身的人,又豈能受不了那些誘惑。再說了,有你在我的身邊,那些個俗物又豈能入得了我的眼!”
楚晶藍的嘴角微微一揚,安子遷卻又嘆了口氣道:“我下午去問過那米鋪的掌櫃了,那裡做的最好的一個月是賺兩百兩銀子,而且還是萬花樓裡來採買的,那地方離附近的住宅都遠的緊,買米的百姓可不多。”
楚晶藍的眸子轉了一圈後道:“父親倒是挺看得起你的,給了你一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