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大驚道:“不是我!是她自己撒在自己身上的!”
“還敢狡賴!這世上哪有如此蠢笨之人,會拿那滾燙的藥燙傷自己!”佩蘭一邊哭一邊道:“我知道你因為大少奶奶的事情早就看我不過眼了!只是你的心腸怎麼能如此狠毒,我現在懷了大少爺的孩子,你就算是恨我也應該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再做這樣的事情啊!”
佩蘭在這邊哭著,丫環死死抓住喜鵲的手不讓她走,那邊早有人去請安夫人,安夫人一到,佩蘭便哭道:“母親救我!這賤婢竟用滾燙的藥潑我,說是要為姐姐報仇,我待姐姐的心一片至誠,斷無任何傷害姐姐之心!”
喜鵲一看那架式便知道今日裡是佩蘭早有所備,早就想除掉她的,她大聲道:“夫人,不是這樣的,奴婢從來過那樣的想法!”
“我知道我沒有身份,可是你也不能如此欺負我啊!”佩蘭大哭道:“母親,我知道你平素待我極好,可是這安府裡竟是連一個下人都容不下我,我現在就離開安府!”
安夫人一聽她這麼說,又如何會允,當下一邊安慰佩蘭一邊讓家丁將喜鵲捆了起來,喜鵲知道安夫人的手段,知道如此一來她是死定了,當下忙大聲喚道:“大少奶奶,救命啊!”
大少夫人在屋子裡聽到動靜,已大致明白是什麼事情,她死死握著拳頭,知道喜鵲的性命就捏在安夫人的手上,若是以往,喜鵲出什麼事情地她都不會去管,可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知道喜鵲對她忠心耿耿,而她在安府裡也只有喜鵲和劉媽媽是可以信得過的人了,而此時喜鵲若是出事,佩蘭就斷了她在安府的胳膊,日後她只怕真的會被告人當做妒婦給休了,再難有翻身的機會。當下咬了咬牙,讓兩個小丫環將她扶了出去。
她緩緩的道:“佩蘭只不過是想將我趕出安府罷了,又何必拿一個丫環撒氣!”
佩蘭還是第一次見她睜開眼睛,她原本就甚是端莊,此時雖然在病中,可是那一身的氣質猶在,雖然此時病怏怏的,可是看起來卻依舊是極有氣度的。
佩蘭哭道:“姐姐冤枉我了,我敬重姐姐,又豈會有那樣的想法。倒是喜鵲只是一個婢女,若是無人人指使,又哪裡會有這樣的膽子!”
大少夫人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看起來當真是楚楚可憐,她心裡已冷了三分。
安夫人忙道:“佩蘭你是有身子的人,千萬別哭動胎氣!”
佩蘭輕泣道:“多謝母親掛心,只是姐姐今日這般說我,我又如何能受得了……”她的眸光微轉後道:“姐姐能下床了嗎?”
安夫人怒道:“家門不幸,娶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媳婦,天天都在裝病,其實只怕病早已大好,今日便將你趕出安家,也少了這許多事端!”
“我的病有沒有在裝,母親請大夫把過脈後便知。”大少夫人輕聲道:“我和母親做了這麼多年的婆媳,母親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安夫人看了她一眼,她一邊喘著氣一邊道:“就算是喜鵲真的拿藥潑在佩蘭的身上,可是佩蘭卻一點事情都沒有,母親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她的話才一說完,佩蘭就洽到好處的暈了過去,她冷笑一聲,安夫人卻已大惱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若是嫡孫有任何差池,小心你們的腦袋!”
屋子裡的家丁請大夫的請大夫,拉喜鵲的拉喜鵲,早有丫環扶著佩蘭回了房,安夫人咬著牙對大少夫人道:“佩蘭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今日沒事便好,若是有個什麼差池的話,我定要了你的性命!”說罷,她便拂袖而出。
喜鵲淚流滿面的看著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卻強咬著牙不讓淚水流下來,這些個事情來的太快太狠,她一時間也接受不過來,只是一想起方才安夫人說話的語氣,她就有些寒心,她的身體原本就極為虛弱,這般一氣,她頓時也暈了過去。
楚晶藍白天去料理了楚家的一大攤子事情回到悠然居的時候,圓荷便將明陽居里發生事情大致跟她說了一遍,她愣了一下,圓荷卻笑道:“五少奶奶今日是不在府裡,沒有看到那分熱鬧,你是不知道,當時整個院子都快要吵翻了。只是可憐那大少夫人,竟被佩蘭這般欺上了門!”
楚晶藍想起那一日佩蘭來找她時的光景,淺淺的道:“那個佩蘭原本就不是省油的燈,我早知道她會回去鬧騰的,只是她的性子也太張揚了些,竟把事情鬧的如此之大!不過鬧大了也好,至少對她有些助益的。”她那一日和佩蘭說的話,原本就是在激佩蘭,而佩蘭又因為安夫人的一頓話,心裡更是著惱萬分,所以一回到明陽居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