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只是一場誤會!”那夥計聽他的話裡有了一絲鬆動,忙又開口求饒,這一次卻是已經承認了偷米之事。
安子遷緩緩的道:“誤會個屁!這一次我一定不會饒你,也絕不會再將你留在楚家,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那夥計愣了一下卻又搖了搖頭,安子遷冷笑道:“你偷米是你的孝道,可是你今日裡對客人不敬就是失職!你不認識五少奶奶以為她是客人,還說出了那麼無禮的話,根本就是罪該萬死,我安府的招牌都要被你砸了!你遲些就去帳房把銀子結了,日後再也不要讓我看到!”說罷,他居然站起身來,抬起腳來一腳伕就將夥計給踢了出去。
這樣的舉動倒把楚晶藍嚇了一大跳,她早前雖然見識過安子遷紈絝的樣子,可是卻沒有見過他動手打人!那夥計被他這麼一踢,如皮球一般滾出了安府米鋪的大門。
安子遷冷笑道:“這一腳是為我做為五少奶奶的相公賞你的,開玩笑!竟是連我的娘子也敢打!是覺得女人好欺負嗎?”
楚晶藍聽到他的話再次愣了一下,他這副樣子倒更像是紈絝子弟了!只是那些話聽在她的耳朵裡卻甚是溫暖,她也沒有攔他,只是淡淡一笑。
那夥計卻見他發了渾,心裡嚇了一大跳,卻又道:“五少爺……”
安子遷衝上去又給了他一拳道:“叫你欺負女人!叫你仗勢欺人!叫你狗仗人勢!”
那夥計早前就已經見識過他犯渾時的模樣,當下不敢再說什麼,也不敢求饒了,拔腿便跑了。
安子遷回過頭來見店裡的夥計都在看著他,他冷喝一聲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打人嗎?”
楚晶藍見他那副囂張的模樣不禁有些頭疼,他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只是想起他原本在別人的眼裡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有這樣的舉動原也正常。
那些夥計們忙將頭別到一側,安子遷卻又道:“今日的事情不是做給你們看的,而是要讓你們牢牢記住一件事情,不管來的客人是什麼樣的,都不許狗眼看人,要知道很多有錢人都是深藏不露的!今日裡好在得罪的五少奶奶,是自己人,若是得罪的是真正的客人,這樣的損失你們擔待得起嗎?”
那些夥計忙道:“我們不敢了!”
“我呸!什麼叫不敢!”安子遷冷著聲道:“是壓根就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安府是皇商又怎麼著?是皇商還得做生意,可不是靠打著那個名頭就能有飯吃的!你們這些個王八蛋,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那些個習氣!是真把安府的主子們都當做擺設嗎?”
他平素看到誰都是笑嘻嘻的,平日裡看到誰都沒有半點架子,再加之以前大少爺經常在眾人的面前說他的不是,這些夥計倒有多數是沒將他放在眼裡的,此時見他發威,倒也有了三分懼意,頓時明白就算他再是一個不成才的主子,那也是一個主子!眾人忙道:“五少爺教訓的是!”
眾人說罷,便開始自顧自的幹活去,安子遷卻惱了:“我在和你們說話了,給我好生站著!”
眾人互看了幾眼,又站了過來,他將臉上的紈絝之氣收起,冷著聲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們,不管安府以後是誰當家,你們都得把事做好了!阿三方才是做的很過火,可是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看到他對客人那樣無禮,竟都站在一旁看著,看著一個大男人去欺負一個女人,你們的爹孃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你們的掌櫃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
楚晶藍聽他罵得雖然有些亂七八糟,但是卻也別開生面,她想起他方往日裡行事的方式,當下也不阻止,只是淡淡的在旁看著。圓荷的眉頭皺起來了,心裡卻又有些想笑。
眾夥計被他罵的有些不好意思,有個膽子大一點的夥計道:“五少爺,我們不是不知道她是五少奶奶嘛……”
“放你孃的臭狗屁!”安子遷破口大罵道:“不知道她是五少奶奶所以就任由阿三去欺負她?知道安府的是清楚這裡是賣米的地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土匪窩了!往這裡一站就要打人!你們真是長本事了,也讓我長見識了!把自己當成什麼人呢?真仗著安府是皇商就胡作非為呢?我告訴你,安府是皇商那是安府的事情,我這個安府的少爺都不敢這樣對人,你們倒好,一個個都飛到天上去了!你們仗的又是什麼?”說罷,他的性子上來,竟是走上前去每個人抽了一定大嘴巴。
眾人知道他罵的在理,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一個個捱了打都捂著臉不說話。
安子遷冷冷的道:“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給五少奶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