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都沒有,更何談報仇。
古嵐大師似乎從聶雲渴望的眼神中瞭解到了他的心思,緩緩道:“平日裡針對你的特殊體質,給你講的不少方法,雲兒你學得了不少,這次歷險,你倆鍛鍊了膽量,但自保之力尚缺,身體基礎已經有了一些,但還遠遠不夠。你雖身體條件驚人,但因丹田空空蕩蕩而不能練氣,所以練體就顯得尤為重要,這條道路尤為累人,且終究層次不高,無法達到先天之境,但有些武藝本領在凡人間遊走,仍可有一番作為。他日說不一定獲得機緣,衝破魔障,踏上修仙之路。此次回來,師父將給你加大訓練強度了。慕容飛將來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到時我將請他來調教你,聶雲。”
聶雲心中知道,世間的事情並非自己強爭就能得到,對於機緣是可遇不可求的,自己只能耐心等待,以待機緣。抓緊時間練體,為將來做好準備,也許有一天能回汜水關去闖闖那龍潭虎穴,找到自己的父親母親,遂暗暗下了決心,雙手合十道:“多謝師父!弟子一定加倍努力練好功夫!”。
古嵐微微頷首,兩人便退下。由於這些天來風餐露宿,根本沒有進什麼油水。少年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在回家的路上兩人就早已夢想著師兄們煮的香噴噴的飯菜,想著都哈喇子直往下流。現下聶雲常亮迫不及待的衝進膳房裡,狠狠的大吃了一頓,好好的犒勞了自己一下,這才打著飽嗝回房間呼呼大睡了。
古嵐大師出神的望向聶雲的背影,雙眸中露出和藹和不捨,緩緩低吟道:“時間不多了,雲兒,我也教不了你幾時了,到時將會把為師一切都傳給你。”
……
春天小松山的早晨薄霧籠罩,隱隱悠悠,泥土和著草木的芳香飄來,松針在一晚的夜風吹拂下,一大早便落滿一地。寺廟的寧靜被吱呀呀的廟門開啟聲打破,卻依然顯得安靜舒適。執勤的小和尚開始打掃著小徑。不時的有小鳥和松鼠在道路上跳來跳去,並不懼怕來人。
聶雲按照慣例早早的起床,已經在寺廟後院的壩子裡練起筋骨來。在草原上被光頭侍衛真元擊碎神識後,大多數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父母的樣子依舊時時出現在腦海,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在世間。
那幕後的仇人究竟是誰,會動用汜水關總兵的力量,對爹媽和家族趕盡殺絕,會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自己要不是用賭命的方式,恐怕早已經當場斃命了。
那夜抄家時的火光,那麼絢爛,放在除夕夜,那就是美麗的煙火,沒有人不會發出讚歎,可那一剎那,美麗的光影卻化作最難以承受的痛,從此美好平靜的生活不再出現。那光頭侍衛隨意的一擊直接打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面,父親在前面,已經無法知道他呼喊了什麼。
昨夜聶雲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彷彿做夢般,依稀看見那被強橫力道洞穿的護甲冒著縷縷青煙。那被高溫灼燒的傷口,竟然燒焦得沒有冒出一點鮮血,視野慢慢模糊,遠方的呼喊救命哀嚎之聲漸漸消散……。
周圍全都是死人、燃燒的房屋、嗆人的濃煙,只聞狗叫,不得人聲。大伯、二伯、四叔、五叔、嬸嬸、奶孃、丫鬟、管家……全都躺在那裡,足足好幾百人被殺絕,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自己努力尋找,沒有找到父母的蹤跡,從此卻浪跡天涯,成了流浪兒。那平日嬌生慣養卻死裡逃生的公子眼神裡早早的透著些堅毅果敢,如大海上一片孤舟般飄零,艱難身存著,像一隻野狗般尋找食物,直到遇見了師父。
清晨的涼風把看著遠方出神的聶雲拉了回來,一切關於仇恨的記憶已經回來,聶雲不禁打了個激靈,從滅門慘案的初春的那一天起到現在,已經是初夏將至,時間流逝了那麼許多,那種壓迫感就像一塊巨石擱在心頭,聶雲此時暗下決心:力量,只有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力量,才有資本去找到答案。
全身的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汗水四溢。古嵐大師要求極為嚴苛,但聶雲對自己更嚴苛,老天你不是廢了我成就先天的機會嗎,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就要把自己打磨成鋼筋鐵骨!
佛家有金剛不壞之體,不練丹田,同樣能修成大道正果。我先將這具身體打磨的堅韌強橫,再去尋那仇人,為父母家族報仇。
聶雲如是想著,那股子倔強不屈的勁頭油然而生,頓時有了無窮的力氣,開始不斷的加練,現在已經可以單手舉起一千五百斤石鎖了。聶雲雙手持兩個石鎖,一下一下舉起,不到片刻,便是滿頭大汗。
聶雲只覺雙手發軟,兩百下之後,便有一點脫力之感。一想起自己的實力,聶雲咬緊了牙齒,呼呼的又來了兩百來下,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