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喬放下湯匙,伸手要去捂頭,卻被許元卿一把拉住:“別動,我看看。”
她疼得直皺眉,微微側頭往後面看,同時把後腦勺對準許元卿讓他看傷,不想卻看見趙元坤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正殺氣騰騰的質問:“活膩了是吧?”同時手微微一抬,一道鞭影就揮了出去。
慕元廷、辛一徒也都站了起來,護在兩側,後面桌的三人都覺鞭影是揮向自己,各自移動躲開,卻非常巧的擠進一個角落撞在了一起。
“老三先住手。”許元卿忽然出聲制止,並從夏小喬腦後傷口上取出了一粒暗器,辛一徒很有眼色的遞上一塊白布,許元卿把東西放上去,想先給夏小喬處理傷口。
那東西剛一離手,一道灰影忽地直竄到布上,許元卿看出那是一隻灰色雀鳥,本要動手捉住,但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到一事,略一遲疑,那鳥兒就把暗器整個吞了下去。
這次許元卿再不遲疑,手一伸就把鳥捉在了掌中,那鳥兒啁啾著掙扎,卻怎麼扇動翅膀也飛不出去,他隨即吩咐辛一徒:“給你師叔把傷口清洗乾淨上點藥。”
然後手抓著雀鳥轉身走出去,站到趙元坤身邊,向擠在角落的三人微微點頭:“那東西是誰丟的?”
三人面面相覷,接著左邊兩人一齊指向最右那身穿黑袍、頭髮散亂的男修,異口同聲說道:“是他!”
許元卿還沒說話,正給夏小喬清理傷口的辛一徒介面說:“他們撒謊。師尊,弟子看到是那穿黑衣的要用紫晶喂識途鳥,穿藍衣的和穿褐袍的一起動手,將紫晶擊飛出來,傷到了師叔。”
“是這樣嗎?”許元卿淡淡問道,眼前這三個人,修為最高的黑衣人也不過築基中期,另外兩個一個剛築基,另一個還在練氣期圓滿,在他眼中不過與螻蟻差不多,所以他連名號都沒問一句。
指著黑衣人的兩人縮肩弓腰不敢說話,倒是黑衣人忍著許元卿釋放的強大威能,上前一步說道:“是這樣沒錯,誤傷了這位仙子,是我等之錯,還請真人原宥,這隻小小識途鳥,想來真人並不放在眼裡,但我等散修身無長物,只能以此賠罪。”
趙元坤冷笑一聲:“話說得好聽,這畜生吃了浸滿我師妹腦後鮮血的紫晶,早就不可能再聽你們驅使,我師妹無辜受了這樣的傷,你輕飄飄一句就可揭過了?”
夏小喬默默覺得三師兄有點咄咄逼人,但趙元坤是為她出頭,她這會兒自然不可能去拆臺,只靜靜聽著。
“那麼依真人之見,此事當如何了結,真人才肯罷休?”黑衣人又問。
趙元坤看了許元卿一眼,許元卿示意他出面,他就說:“簡單,你們三人自己分派寶物不均,傷了我師妹,只要受我一鞭,此事便可了結。差點忘了,許你們躲避。”
三人頓時臉上變色,他們看不出許、趙二人的修為,就說明這兩人修為不只比他們高了一星半點兒,而且剛剛那一鞭,對方只是隨手揮出,他們已經閃躲得竭盡全力,再來的話,只要對方稍微加點法力,他們只怕就要去了半條命了。
穿褐袍的男修年紀大些,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立刻雙膝跪地求饒:“真人饒命!”
黑衣人顯然深為不齒,皺著眉往旁邊讓了一步,另一個藍衣男修臉色變了幾變,梗著脖子說:“真人就算修為精深,凌駕我等,也總得講點道理。咱們該道歉也道歉了,該賠償也賠了,你還依依不饒,是何道理?這裡可是潯州城,不許私相比鬥……”
他話沒說完,只覺一陣殘影掠過,接著身上一陣灼燙劇痛,整個人都砸向了牆壁。與此同時,跪在地上的褐袍男修也在背上捱了一下子,痛的慘呼一聲趴在了地上,但傷勢看起來卻比藍衣修士好得多了。
“你怎麼說?”趙元坤笑眯眯的看向黑衣修士。
黑衣修士面色漠然,看也沒看已經暈過去的同伴,回道:“兩位真人法力高深,怎麼一粒不慎被打飛的小小紫晶就能傷了令師妹?”
這也是讓趙元坤很惱火的地方,他其實也察覺到旁邊那一桌几個人有小動作,但他想著這間廳中就沒有比他法力高的人,又有許元卿坐鎮,所以那三人分寶貝怎麼分他都不在意,反正他們不敢太歲頭上動土。也許就是這麼一鬆懈,他們和後面那桌相隔也近,才沒防住那小小一枚紫晶。
許元卿想的卻又和趙元坤不同,他雖然也不在意幾個低階修士分寶貝的糾紛,但他確實察覺到紫晶被擊飛過來、也打算出手攔截的,只是奇異的是,那紫晶速度奇快,連他都沒來得及接住,根本不該是這幾個修士互相較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