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在馬瑪麗眼前一掠而過,最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不是一個對他們而言最安全的結局,卻是瑪麗公主覺得最少遺憾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沒有人沒有拋卻對劉疆的幻想?
最懂瑪麗的那個人,只能是劉莊!劉莊!
劉疆和她部分志趣相投,卻沒有足夠的時間相處,真正讀懂她。
劉莊和她性格迥異,但是有足夠的時間。
…
阿柯和奔奔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2…09 16:25:24 謝謝
☆、德之三字(二)
瑪麗公主終於走進竹舍的大門,走進那間看似很溫馨、其實卻是殺機四伏的小屋。但是這個時候,策劃這場陰謀的傢伙還沒有殺過來,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所以並不影響她享受溫存。
她近似貪婪地望著眼前人儒雅沉靜的外表,感受著他躁動欣喜的靈魂。她想,她還是偏愛他的,如果是劉莊面上像他這般淡定,其實心中已經蠢蠢欲動,她肯定會直接罵他虛偽;可若是劉莊面上如心中那麼急切,她就會甩臉子說他沒有教養。她對眼前的人兒分明比劉莊好,可惜他的心思太過纖弱敏感,從不領情。
劉疆也深深望著她。此刻他心中沒有過多的想法。從他接到那封信開始,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中,承諾、禁忌、親情、道德……全然被他拋在腦後。他彷彿是汙泥之中壓抑得難以窒息的魚,將她視為最後的一汪清泉,想奮不顧身地跳出來,投入她的懷抱。
她又走近了一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拉扯她過來,然後緊緊抱住了她。
馬瑪麗閉上了眼睛,然後她感到一個個滾燙而火熱的吻印在她額頭、臉頰、唇邊。她被抱得太緊,有些透不過氣。她覺得對方的身子太燙,某個部位硬硬的硌得她很不舒服。但是,對方卻一無所覺。
她懷念四年前那個清心寡慾的東海王,懷念他剛剛動情就剋制著將她推開的青澀模樣,懷念那個搖頭說“不喜歡”就會尊重她的他。而如今的他,雖然容貌一如舊時,但原本純淨的靈魂卻好像蒙上了一層塵埃。
不知道為什麼,馬瑪麗突然就覺得他有些髒,全然是最沒教養的寵物模樣。
她這樣想著,也這樣說了出來。
“你好髒。”她有些失望地說道。
劉疆一愣。東海王一向好潔,他趕來赴約前還特意修飾了一番,萬萬沒想到這個詞會和他聯絡在一起。
馬瑪麗已經推開了他,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髮。
“你……”他心中有些羞惱,卻飛快地問道,“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她有些迷茫,不明白他的反應為什麼這麼激烈,他的話卻已經疾言厲色而來:“我不怪你受他引誘。可我以為你既然寫了那樣一封信,應該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他冷落了你整整四年,你還想著他?”
“那封信……不是我寫的。”馬瑪麗弱弱地說道,“這四年裡,他待我很好。除了……除了太黏人,太自戀……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冷落……”
劉疆臉色鐵青,心中頗感失落,他對馬瑪麗的話似信不信,追問道:“既然如此,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那天晚上,他們談了很多很多。對於瑪麗公主而言,劉疆曾經是她最愛的寵物,她是一個念舊的人,她不願輕易放棄他。
不得不說,劉疆是個很有悟性的寵物。她只問了一句話,他就冷靜了下來。
她問:“若非如此,你欲如何安置我?”
劉疆默然不語。他額上盡是潺潺的冷汗。以他平素的秉性和對她的感情,既然事已至此,自然不可能是隻為了滿足身體慾望的一時歡喜,他自當想方設法攜她光明正大立於人前。可是,她在東宮生活了四年,宮廷上下皆知她是太子的姬妾,若她所言不虛,劉莊對她還相當迷戀。這……
他心中似有答案呼之欲出,然而她卻已經搶先看破:“你要去求你父皇嗎?你以只娶一妻為由奚落了他這麼多年,他可不是傻子。何況,杜姐姐……又豈能容得下我?”
他手腳都開始冰涼,細細想來她的話確有幾分道理,然而——
“杜若雖善妒多言,但這些年為我生兒育女……勞苦功高,若要我休了她,我……”他眼睛裡一片不忍。
他望著她,試探著提議私奔,卻被她駁回。
“我很喜歡你,也很喜歡你女兒。”馬瑪麗嘆息著搖搖頭。
想起乖巧可愛的泌陽以及雖然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