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3 / 4)

出幾分灰意。那風勢也終於凌厲起來。

劉輔心中便有些不安:大哥該不會是反悔了,不打算就國了吧?此時箭在弦上,卻臨時反悔的話,就等同於要和太子勢力直接開戰,短刃相接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在母后仙逝之前,只怕勝算還大些。劉輔已經緊張地盤算敵我實力的對比。

一陣急風過去,幾滴微涼的雨絲順勢拂過臉頰。想來一場秋雨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事態的非同尋常,便有許多人躁動不安,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在這緊張不安的情緒下,虎賁中郎將梁鬆手按長劍,身披盔甲,大踏步向著劉疆走來。他是劉莊胞姐劉義王的夫婿,一向和劉莊走得很近,所代表的自然是太子方勢力的立場。

“殿下!盔甲在身,不能全禮,請恕梁松不恭之罪!”梁松高聲叫道,中氣十足,衝著劉疆行了個半禮,“眼見巳時吉時將過,敢問殿下究竟等候何人,意欲何為?”

梁松這話裡的意思頗為不客氣,但是他確實也有不客氣的底氣。如果劉疆真的在此時反悔,突然發難的話,梁松可一點都不怕他。眼下最近的軍隊就是皇帝劉秀賜給劉疆的一千五百名虎賁衛士,多半都是梁松當年一手一腳調。教出來的,他振臂一呼之下,這支隊伍究竟肯聽說的話,還難說得很呢。他為什麼要怕?

“沒有在等什麼人。”劉疆淡淡道,“便請將軍代為傳令,啟程罷。”

梁松一愣,隨即也覺得心中一鬆,轉身大聲叫道:“東海王殿下有旨,啟程!”於是禮樂響起,虎賁衛士在前開道,羽林儀仗跟上,隨即輿車也開始緩緩駛出。

“不知為何,今日似乎未能見到太子殿下。”劉疆輕聲說道,聲音裡有探詢之意。

梁松面容一肅,正待稟報些什麼,這次卻是劉疆身邊的屬官先開口道:“因皇太后微恙,太子殿下被急召往西宮侍疾,不能前來送行,已遣人送來程儀,附書信一封,殿下可要過目?”

這下子輪到劉疆吃驚了。他面上露出驚訝迷茫的神情,尚未說話,便見梁松已經作禮大踏步而去,風中亦有他狂妄的笑聲傳來:“不過是個藩王,得了陛下的喜歡,坐上輿車就以為自己是皇上了嗎?怎麼不質問皇后娘娘不來送行?”

劉康劉延見梁松張狂,欲說些什麼,劉輔卻使眼色攔住了。“算了,他這麼張狂,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劉輔自我解嘲地說。心中卻在想和梁松不和的那些勢力,想起馬瑪麗,暗想若是這位馬姑娘能有前朝趙飛燕姐妹的能耐,熬到太子登基為帝還能迷得他要死要活,說不定可以給馬家仇人梁松製造一些麻煩。但是這種可能性太小,不過在他心中一閃而過,繼而一笑置之。

秋雨終於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打溼了馳道兩旁叢生的野草。

劉疆坐在輿車之上,走向他完全陌生的方向,心中一陣清明,一陣迷惘。東海國魯地是他的王城所在地,卻也是他從來未到過的異鄉。他心中既嚮往又有幾分惆悵。

“嘿,一層秋雨一層涼了!”他依稀聽到馳道邊田野裡的老農如是說道,但是待轉了目光過去,卻發現那裡什麼人也沒有。

“什麼為皇后娘娘侍疾!都是掩人耳目的東西!”這是他輿車後面車中的王后杜若正在憤憤不平地和誰說話,“本宮早打探得訊息來,不過是太子縱慾過度,和他房中姬妾亂搞的時候,玩得太盡興,雙雙暈了過去,這才被勒令調養……”

劉疆心中恍然,繼而有些苦澀。他以為他已經隱約知道了馬瑪麗失約的真相。——昨夜跟劉莊玩得太瘋,爬不起來了。又或者,當初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可嘆他自己當了真。

但是一國王后這麼說,顯然是不妥的。他皺皺眉頭,低聲跟旁邊人吩咐了一聲,那人去後面車上傳令,杜若的聲音這才小了。

可是不過安分了片刻,她便又激憤起來:“去,去前面輿車上問問殿下,問他想不想知道那個跟太子亂搞的姬妾是誰。”

劉疆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便就是他一力栽培的王后。簡直是越來越沒有風度了,哪裡配做國之小君。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幾分不敢再說杜若的不是,他怕他聽見讓他更難受的事情。

因秋雨連綿不絕的緣故,隊伍不過前行了二十幾裡,便歇下了。

虎賁衛士們自去旁邊安營紮寨,其餘人等則在驛站中歇腳。行路之中,能有什麼舒適可言。夜裡杜若親自給劉疆端洗腳水,劉疆又驚又怒,愧不敢當,便連聲追問侍從去了何處。

杜若妖嬈一笑,剛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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