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小心思:我把你一起拉進來,看看你怎麼辦?
“鄉親們,這個是鄉里面的規劃,前一段時間我不是都跟你們講過嗎?”張文浩看著那些拿著鐵鍬握著鐮刀的鄉民“是不是還有哪個地方不明白的?”
“鄉長,你這說話算話吧?”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問到。
“說話當然算話。”張文浩點點頭“我當時說過了會給你補償,就絕對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們。”
“那為啥補償的標準突然就不一樣了呢?”那人緊接著問到“這個不能一天一變吧?”
聽了這話,張文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過頭看向徐風雷,恰好,這會兒李彩雲他們幾個也全都到了。
“徐主任,你跟大家介紹一下當前的情況。”張文浩鬆開抓著徐風雷衣領的手。
“鄉長,不用了吧?還是私底下解決比較好。”徐風雷為難的看著張文浩“這……這有些事情不好辦啊!”
“有什麼不好辦的,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張文浩把李彩雲幾個人叫到跟前“今天鄉政府的人都在了,我們就來一個現場辦公,徐主任,你把我給你說過的話說一遍,讓鄉親們看看行不行,如果不行我們馬上現場研究方案。”
“我……我……”徐風雷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刮子:媽的,這點怎麼就這麼背啊,這邊剛想幹點啥就出事,一出事還就是大的,這次本來覺得萬無一失的,沒想到這老百姓裡面還真有刺頭。
這就是徐風雷的一個認識上的錯誤,老百姓怎麼就是刺頭了?人家是在維護自己的切身利益,某些人就應該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普通的民眾,如果對面的民眾是領導,人家要強搶你們家的地,強佔你們家的房子,你們什麼心情?所以說,凡事都要憑良心說話,不要像某些人,不願意聽真話,認為說真話的人是刺頭,搞不好要被緊鞋帶、挪窩;聽話的人願意聽假話,聽著順耳、舒服,說假話的人可能會升遷、重用。特別是在矛盾多發的時候,聽話的人煩躁、不安,往往需要生活在謊言中,因為只有謊言才能使那醜惡的靈魂能有些許安慰,否則就無法生活。
這認識上錯誤了,工作自然也就偏離了最原始的軌道,眼下的徐風雷就是這樣,首先就把問題歸咎到老百姓的身上了,而不是看看他自身的問題。
“你什麼你?是記性不好還是怎麼著?”張文浩怒氣衝動的說道“記性不好我來提醒你。”
張文浩把自己囑託給徐風雷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其中最主要的一條就是要順應民意,如果對方真的不願意,一定要做工作,而不是大打出手,尤其是對於補償這一塊,更是有特別的說明,甚至具體到哪一天把所有的補償款全部到位。
“鄉長,如果鄉里面真是這麼做,我們也說不出別的,大家在這裡窮了一輩子了,也希望能看著刀口鄉早點富起來,也知道你鄉長確實是為我們做事的。”領頭的那個拿著鐵鍬對著徐風雷“但是他說的跟你說的完全不一樣,你說我們能願意嗎?”
“徐主任,怎麼回事?”張文浩的眼睛像兩道利劍一樣刺穿進徐風雷的胸膛。
“鄉長,我這也是為鄉政府好,不是想著能給鄉里面省點錢嗎?你看,咱們鄉政府本來就沒啥錢,這修路的錢還得去上面要,我想著就是省點是點,可這些刁民偏偏就認死理,不知道奉獻,少拿點錢能怎麼著,難不成沒有這筆錢他們還能餓死啊?”徐風雷狡辯道。
“你沒有這筆錢餓不死,他們沒有這筆錢就真的能餓死。”張文浩咬著牙說到“如果這真的是你的內心所想可以理解,但是……”
說著話,張文浩隨手抓過站在老四身邊的一個毛頭小子,一看對方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這大冷天的還剃一個光頭,真以為自己是光頭黨呢!
“徐風雷是怎麼把你們找來的?”張文浩緊緊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他……他……”光頭小子哆哆嗦嗦的看著張文浩不敢說什麼,一方面還想著徐風雷給自己許下的那些好處,一方面又害怕真的會惹到鄉里面的幹部,當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說是吧?沒關係。”張文浩這次並沒有當眾動粗,而是伸手把安寶偉叫過來。
“這些人涉嫌打架鬥毆,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拍了拍安寶偉的肩膀,張文浩大聲說道“把所有人都帶回去,你這個派出所長,不能連這點事都做不了吧,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向縣公安局申請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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