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張文浩這麼久,安寶偉已經能很快的領會張文浩的意圖了,當下在腰間摸出了銬子,作為一個鄉政府的派出所長,即便是平日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工作,但是應該有的裝備還是挺全的,又因為這幾天鄉里面總是出事,所以安寶偉就把傢伙全都帶上了,當然,因為特殊的原因,他的槍械權已經被公安局給收回了,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挎槍可能都得配上。
別看那些混子整天耀武揚威的,如果你真的硬起來,他們也是怕你的,看到安寶偉這架勢,那個剃著光頭轉身就要跑,他覺得自己快,卻也快不過安寶偉啊,當下一下把他撲倒在地。
“鄉長,鄉長,別抓我啊,我說還不行嗎?”光頭的傢伙被摁倒在地之後哭爹喊孃的喊道。
像這些人,如果你讓他們跟電影電視上演的那些地下黨什麼的受盡嚴刑拷打也誓死不低頭是不可能的,這些人,你只要是稍稍動點真格的他們就全都說出來的,什麼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那都是那些犯了大事的人拿出來矇騙那些小偷小摸,小打小鬧的人的,如果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只要是給他來點厲害的看看,他們馬上就能招了,尤其是這種靠著奇裝異服還有蠻橫無理來裝逼的人,只要是你比他們還橫了,他們馬上就能服軟,這就是所謂的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人啊,沒有誰真正的不怕死不怕被收拾,如果他不怕,那隻能說還沒有被逼到份上,如果你能比他還硬,他馬上就能服軟。
“放開他”張文浩擺擺手,像這種收拾徐風雷的機會張文浩是不會錯過的,否則也不會讓柱子把李彩雲他們全都弄來了,他今天就要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好好的收拾收拾徐風雷,讓徐風雷漲點教訓。
“鄉長,鄉長,要不還是帶回去再說吧!”徐風雷也知道,如果這大庭廣眾之下這人真的是把事情的內幕給說出來,那自己就徹底的完了,往厲害了說,把自己的帽子給擼掉都是有可能的。
“回去說幹啥?”張文浩把眼睛一瞪“今天該來的都來了,我們就來一個現場辦公,老百姓也都在這裡看著呢,幹工作不需要藏著掖著,有什麼說什麼,你,說說,你們是怎麼跟老百姓鬧起來的?”
張文浩把眼神投向被安寶偉控制住的光頭男。
站在張文浩身邊的徐風雷一個勁的衝他眼色,手裡還一邊做著小動作,這些,徐風雷自以為很隱蔽,卻都被眾人看在眼裡。尤其是那些老百姓,因為注意力全都在張文浩這邊,所以把徐風雷的小動作看的很清楚,當下一個個氣呼呼的又拿起了剛剛放下的傢伙:“說,要是不說實話今天揍死你。”
看看徐風雷,看看張文浩,再看看那些義憤的鄉民,這哥們在做著苦苦的掙扎,說實話吧,害怕那倒手的好處沒有了,不說實話吧,這頓收拾是捱上了,說不定那些人火了真能把自己給打死了,好處固然重要,但是也得有命去享受不是?如果命都沒有了,就算是有再多的好處又能怎麼樣?
“麻痺的,你要是敢說我就弄死你”。老四揮舞著柴刀上來了,揮刀衝著安寶偉摁著光頭男的手就下去了,這會兒的老四已經瘋了,因為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單單是得到好處的問題,更多的是自己痞子王的霸主地位被人撼動了,雖然他斗大的字不識一個,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罩著那些跟自己混的人,否則以後誰還能搭理自己,這光桿司令什麼時候也成不了大事。
“你想幹什麼?”一旁的柱子撲了上去。
不管從年齡還是體型上,柱子都佔很大的優勢,唯一的不足就是老四手中有傢伙,一邊的張文浩看這情況不敢掉以輕心,那玩意兒真的砍到身上是要出人命的,柱子雖然勇猛,但是沒有空手奪白刃的經歷啊,自己不同,好歹練過,而且也曾經實踐過,當下一個箭步上前,右手抄住老四握著柴刀的手,左手臂夾住老四拿刀的那隻手臂,當下手上用力,老四的臉馬上疼的扭曲起來,身後的柱子恰好撲過來勾住了老四的脖子,兩個人合力把老四給摁到了地上。
“公然行兇,寶偉,先銬了他。”張文浩衝安寶偉喊道。
“是”甩過手銬,安寶偉麻利的把老四給銬住了,這會兒的安寶偉心裡面別提多舒坦了,作為一個派出所長,他不止一次的希望能夠彰顯正義,不止一次的做夢都希望能一身戎裝的走在刀口鄉的大街小巷,但是以前因為徐風雷霸佔著大權,而且刀口鄉確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一般的小偷小摸打架鬥毆也用不上上刑,這讓他覺得有點一無是處的感覺,這一次,安寶偉終於找到了那種感覺,心裡面別提有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