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知道昭郡王和尚永他們在清州,可是住在知州府上的,艾草對小帥哥沒有抵抗力,整日和他們去製鹽和改良製鹽的工具、程式,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哪像這樣沒精打采。
艾草嘆道:“小帥哥們走了,他們回京了,帶走了滿滿記載著筆記的筆記本和一些改良器具。”
紅葉頓時無語,果然是為了尚永他們,每天看林海還不夠,還想怎樣?
“蓁哥兒呢?”紅葉趕緊提起外孫,外孫也已過了週歲,抓周宴自然是在清州舉行的,來的客人倒是不少。
艾草又是嘆了口氣:“蓁哥兒生病了,這幾天病歪歪,可把我心疼壞了。”
紅葉蹙眉,不過不等她再問,艾草又道:“不過沒事,這兩天降溫降得猝不及防,這邊空氣又幹燥,小孩子抵抗能力弱,大夫看過沒大礙,吃幾服藥就好了。”
這回兩人只是在空間裡碰面,並未去蓮華的空間,隨後艾草就回了自己空間去修煉,紅葉也沉浸在修煉中。
一夜過去,從天明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此時人們才感覺到冬天真的來臨了。
這段時間,京城的宴請倒是隔三差五就有,張氏和王氏隔一兩天就要去參加宴席,有的時候是一起參加同一個宴請,比如說哪家老太爺、老夫人辦壽辰,不一起的便是賈赦和賈政同僚家的喜事,兩人自然沒法一起。
離史旻回京已經半個月,史旻都以為皇上不會召見他了,卻突然接到小太監來宣他,皇上讓他進宮覲見。
考慮到史旻的身體,又年紀一大把了,皇上特恩准,讓王衛安排了軟轎抬他。
這半個月時間,史旻並未見任何外人,除了自己兒子,三五天見一次外甥,其他時候他都謹遵醫囑好好休養。
在太監出現在保齡侯府那一刻,史旻鬆了口氣,不管皇上是為何涼了他半個月,現在看來他過關了。
長平帝看到史旻那一刻,還有些吃驚,儘管太醫說了他的身體很糟糕,幸好當時大夫醫治有效,否則就見不到活的史旻了。
史旻其實與長平帝不是頂頂熟悉,他沒有賈代善那樣的運氣,他是在妹妹嫁給賈代善之後,因為賈代善牽線,保齡侯府才偏向了長平帝,但是史旻與賈代善又不同,若是長平帝最後輸給了其他皇子,最後保齡侯府也不會出事。
“史卿辛苦了。”長平帝內心感嘆一聲,這人還真是一向地明哲保身。
史旻這會瘦得還很厲害,上了年紀,一個老頭,就跟一張皮貼在臉上似的,笑起來格外地滲人。
他畢恭畢敬地回話,帶著幾分笑意:“有皇上這麼一句話,微臣此生足矣。”
長平帝移開了視線,這長相現在還真是辣眼睛,他點了點頭:“朕也老了,你老得更厲害,多保重身體,朕身邊的老臣越來越少了。”
君臣二人又說了一會話,不知怎麼的,說到賈代善身上去了,說到賈代善,就不免說到賈赦和賈政。
史旻也不知到底是怎麼與皇上起了爭執,他說賈代善不會教兒子,白白耽誤兩個外甥的前程;然而皇上雖然臉色有些不快,但是卻並未治他的罪,反而為賈代善辯解,賈代善一個粗人,自然不懂教導孩子,不能怪他......
直到最後,史旻覺得該告辭了,才從袖子裡拿出他早就寫好的讓爵奏摺。
長平帝最後向他確認了,史旻重重地點頭:“皇上,微臣老了,身體也不好,不知什麼時候一腳就去了,該辦的事情還是早點辦了,以免我來不及交代,憑生禍端。”
兄弟鬩牆是一個家族最大的弊端,要不是他早已表明態度,保齡侯府的爵位只會是老大的,後來又為老二老三找到路子,只怕保齡侯府也不會這麼平靜。
“既然你打定主意,朕允了。”奏摺長平帝準了,不過聖旨還是要禮部官員宣旨,還得過兩天。
讓爵之事是史旻早就考慮好的,妹妹說得對,他老了,這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他以後還是好好休養,在孩子用得著他的地方指點指點就好了。
三日後禮部官員攜著聖旨來到保齡侯府,史鼏在聽清了聖旨內容之後,一臉懵,無措地看著顫顫巍巍的老父親。
紅葉是在半個時辰之後知道保齡侯府的事情的,對於史旻讓爵之事一點也不意外,知道史鼏是原爵承襲也不意外,她只是很意外長平帝為何會讓保齡侯府原爵承襲,畢竟論親疏遠近,賈代善才是長平帝的發小,結果賈代善去了,榮國公府降級變成了榮陽侯府......搞不懂皇帝的心思,換個思維想一下,紅樓中賈赦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