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並沒有如日旭擔心的那般有過多的舉動,倒是南朝送來一紙禮書,書中有言,南朝皇帝喜聞武朝皇帝誕下皇子,特派使臣前來道賀,送上禮物聊表心意。
伴著深秋的落葉和微微的冬意,那南朝的使臣一行浩浩蕩蕩而來,也揭開了新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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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智鬥(一)
那日,我和梅蘭二人穿著漸厚的冬衣坐在園中談著那兩個兄弟。
“月華姐姐,你最近的氣色好了許多,和大哥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了?”梅蘭有意無意的問道,畢竟曾經的謠言傳遍整個梁府,而喜兒的爭寵想來在丫頭之中也穿了開來。
我喝了一口菊花茶,笑著說道:“很多誤會是由時間來解釋的。能夠想你和日照這般相處得怕是不多,能夠一見傾心,雖然其中有過坎坷,但也總算撥開雲霧見彩虹。”
“日照的脾氣有些魯莽,哪有大哥那般穩重。”梅蘭不好意思的笑著,轉而誇獎日旭。
我搖了搖頭,說道:“梅蘭你的心還真大。日照一個剛剛初出茅廬的新兵,就已經受封為督尉,雖然官階只有六品,但確實守衛都城的要職,能有幾人如他這般?該滿足了。”
“月華姐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以前我真的很難想象大哥還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梅蘭遞了一片蘋果給我,接著說道:“我曾經有幸見過帶軍出征的大哥,從遠處望去之間烏黑的鎧甲,可是當大哥從面前騎過,那射出的眼神雖然迫人但也給了全城百姓安心。”
“你說的這些我倒是真的不能想象。”我若有所思的說道,日旭在我面前總是很黏人,馬上的風姿也唯有那次生疏的得勝歸來稍稍的留有印象。
梅蘭又是一笑,“大哥也許就是喜歡月華姐姐的淡然,月華姐姐越是不在乎,大哥就越想走入你心裡。”說完掩嘴偷笑。
“沒來由的胡說。”我輕點梅蘭的額頭,故做生氣地說道,“當初日照怎麼走入你心中的?你何以如此大膽與蒙古的郡主搶人?幾次三番與我們相遇真是巧合?”
“不是巧合,是緣分。”日照從一旁竄出摟著梅蘭的肩膀,親暱地說道。
“怎麼突然竄出來,怪嚇人的。”梅蘭推了推他,說道:“大嫂面前,不要失禮了。”
日照嘟嘟嘴,看著我說道:“怕什麼?大嫂和大哥兩人失禮的時候你還沒有見過呢。”
“堂堂的督尉,盡說些胡話。”我瞪了他一眼,轉而問道:“今日使臣朝見,如何?”
日照索性坐了下來,眉飛色舞的講了起來,“大嫂,說來我就生氣,這南朝人真是囂張。那朝臣拜完皇上後,就說來武朝的沿途,一直用一個謎題問當地的有學之士,卻無人知曉。我真恨不得當場看了他。”日照說著便有生氣了起來。
“那便是嘲笑我武朝無人?”我見梅蘭安撫著日照,便開口問道,“也輪不到你衝動。朝上那麼多人自然有出頭之人,你的性子真要收斂一下。”
“大嫂莫要著急,我在軍中磨練了一些日子,也知道要審時度勢。”日照拿起茶杯灌了幾口,接著說道:“這個時候,我到不得不誇一下那個陰冷的苻清流。”
我不敢問及苻清流的事情,梅蘭倒是適時的問道:“哪是為何?他當場出面呵斥了使臣?”
“他怎麼會那麼傻?”日照瞥了梅蘭一眼,故作玄虛地說道:“苻清流先客氣地誇了那使臣一番,隨即便問了是什麼謎題如此南猜?”
我含笑聽著,果然是苻清流的性子,雖然平時頗為冷淡的,卻從不願服輸,隨口問道:“是什麼謎題?”
“東海有大魚,無頭又無尾,丟了脊樑骨,一去直到底。”日照徐徐念來,我一聽如此簡單,想來是那朝臣故意藉此羞辱武朝。
“大嫂,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日照見我並不好奇答案,不樂意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出東海,入西山,寫時方,畫時圓。我說的可對?”
“大嫂,你怎麼像在殿上一樣?當時苻清流也念出了這幾句。”日照突然站起身子,吃驚的說道,“不過苻清流隨即又笑著說,不是我們武朝的百姓不明白答案,只是不願意怠慢了貴客。那使臣不明所以,苻清流又似笑非笑地說,雖然謎底同樣是一輪太陽,但是大人所出之題乃是夕陽西下之日,而苻某剛才所指乃初升之日,想來武朝的百姓也明白其中的奧妙,不願讓使節難堪。”我聽了微微一笑,此番話語不露聲色的壓下了那使臣的氣焰。
“呵呵!日出和日落?真是微妙的比喻,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