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邊境的訊息,羌族最近的軍隊佈防做了不小的改變。”日旭站起身子,與我交錯走過,一眼望著屋外的天空,說道:“何止軍師一人放下家人?邊境的數千將士不也是隻能站在城牆邊上遙想與自己共賞明月的家人?比起他們,我們是不是又幸福了許多?”
我第一次從身後環住日旭,第一次感覺到他寬厚的背脊,“夫君已經做得夠多了。”
“做得再多也免不了心中的擔憂。”日旭感到我緊貼他的身體,握住了我環在他腰上的手,“武朝元氣大傷,經不起更大的干戈。我一直憋在心裡沒說,今日難免覺得心悸。”
“夫君承擔的太多了,可否讓月華也分擔一二?”我此刻已經能感到日旭的重擔,原來放開心懷,真的可以去了解別人的心底。
“打仗的事情你也懂?”日旭轉過身子,笑著看向我:“不用了,你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我心安了,自然可以戰無不勝。還有便是,你也多多包涵母親,我知道她待你不能視如己初,但是終究你還是她的大兒媳婦,母親有時候的確嘴上不饒人,但是她也不容易,一個人帶大我和日照兩人。”日旭拂過我的髮絲,解開了盤好的髮髻。
“有時候我想,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你我的名字,你偶爾得到的髮簪還有我們歷經的許多磨難。”我知足地說道,心中暗想還有那穿越時間和地域的相見和不變的硃砂痣。
日旭低頭吻著我的額頭,我主動的牽著他往內屋走去,第一次主動地替他脫去衣衫,赫然看見胸前鎖骨處的傷痕,隨著視線的滑落,胸前和腹部都佈滿了交錯的或深或淺的傷痕。
日旭的手指劃過我的眉間,說道:“第一次注意我身上的傷痕?早已經不疼了。”原來是我忽略了太多,哪怕是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時候,我也沒有正視過日旭的身子。
“你的眼神就像火苗,在我身上到處點火。”日旭沙啞著聲音說著,伸手解開我的外衣,手指滑過我的胸前移到背脊,陣陣酥麻,慢慢滑落到腰間,火熱的雙唇在頸間婆娑。
“嗯”我輕哼出聲,日旭眼角含笑的在我耳邊說道:“第一次那麼動情,你這個冷女人。”
我雙頰緋紅地跌入日旭的懷中,無力的圈住他的日旭,卻觸碰到糾結的肌膚,從腰間一直旋衡到整個背脊,雖然沒有看見本來面目,但是著觸目驚心卻印入了我的腦中。
“背後怎麼又如此長的一條疤痕?”我心中刺痛的問道,日旭真的是修羅轉世?
日旭輕咬我的耳垂,狠狠的說道:“專心點,女人。”一陣清涼,日旭把我身上的單衣也扯了下來,細吻落在胸前,我已顧不得想太多的事情,只能陷落在日旭的熱情中。
大床上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大汗淋漓,我第一次在激情燃燒的時刻睜眼看日旭,一滴汗從他的臉上滑落在我的胸前,日旭笑著低頭吻去那滴汗,說道:“你終於放開自己了。”日旭是明白我的,哪怕是之前我的心不在他身上,他也不曾有過轉身,只是我真的放開了嗎?
“夫君……”我喃呢的喚道,雙手抓住日旭的肩膀起起伏伏。
日旭一個用力,隨著我的輕喚出聲,一臉壞笑的說道:“叫我的名字,月華。”
“日旭……日旭……旭”我第一次喚出了日旭的名字,原來是那麼的容易。
躺在日旭的懷中,我自如的問道:“夫君給我看看那條疤也說說其中的故事。”
“黏人的你別有一番風情。”日旭轉著我的髮絲,卻不願意轉身:“不過不許看,故事也十分簡單,不過是一次與羌族的戰役中,軍師與我們一同下了戰場,不習慣作戰的軍師沒有顧到自己的背後,我替他擋下了一刀。”那麼可怕的一刀,日旭就如此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想來身前那些傷疤也有很多是替他的將士們擋下的,難怪如此多的人擁護這樣一個年輕的元帥。如此的胸懷,如此的氣魄,幾人能有?
“怎麼了?還是想看?”日旭見我不出聲音輕聲問道,“因為太過醜陋,怕你見了害怕。”
我撐起身子,望想日旭慵懶的眼眸,說道:“我們不要再互相隱瞞,再怎麼醜陋也絕不遮掩。相托終身的我們,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怎麼相守?”
日旭把我摟在他的胸前,答允道:“相托終身的我們再無任何隱瞞。”
我的日子重新納入了正軌,和日旭之間有了夫妻間原本該有的嬉笑和情趣,原來你在意了身旁的快樂便自然會忘掉身旁的痛苦。
而後一個月,旱災得到了控制,只是百姓還未從中緩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