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一個人工開挖出來的魚塘。
魚塘旁邊坐著一個老人正在垂釣。
老人的魚竿之上綁著一條雌魚,但凡是有雄魚靠近,老人立馬甩出手邊的繩子套住靠近的雄魚,玩的不亦樂乎。
康鶴形束手站在老人身後,剛才之所以敢突然動手,不單單是賭王悍不敢動手,真正的底牌在這裡。
閒鶴盟老盟主畢鶴春。
“盟主,來的是山河會的那個小太保王悍。”
康鶴形把剛才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畢鶴春自顧自的玩著自己的捕魚小遊戲。
似乎是根本沒有聽康鶴形說的話。
旁邊桶裡面的魚裝滿了之後,畢鶴春將桶裡面的魚重新倒進了池塘中。
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小鐵盒,開啟之後裡面是菸絲,老人從屁股下面取出來報紙撕扯了一片捲了根菸。
康鶴形立馬捧著打火機上前給點菸,像是個小弟一般。
畢鶴春夾著煙來了個史詩級過肺。
鼻腔之中噴湧著煙霧。
“閒鶴盟與彌天有所勾連是誰的主意?”畢鶴春冷不丁的問道。
康鶴形身體一僵,喉頭上下滾動,之前在外面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是在畢鶴春面前矮了一大截,就像是老大手底下的小弟。
“盟主,我覺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你覺得?”
“大家覺得。”
畢鶴春望著水面,“大家都是誰?”
康鶴形額頭蒙上了一層細汗。
“盟主,這事兒是大家一起舉手表決的,一致透過了,咱們閒鶴盟想要在大亂之中更上一層樓,斷然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現在江湖中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
畢鶴春只是抽著煙不說話。
空氣沉默。
無形之中的壓迫感瀰漫。
康鶴形站在畢鶴春身後大氣不敢喘。
不知過了多久,一根菸到頭,畢鶴春把菸頭在鞋底蹭了蹭,把自己魚竿上掛著的雌魚送開放了,雙手扶著膝蓋緩緩起身,轉過身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康鶴形的肩膀。
擦肩而過的時候,畢鶴春語氣毫無波瀾道,“鶴形,不要忘了閒鶴盟成立的初衷是什麼!”
畢鶴春拍了三下,康鶴形的肩膀矮了三次,卻是依舊大氣不敢喘。
一切看似輕描淡寫,可康鶴形額頭之上已經蒙著一層白毛細汗。
望著王悍離去的方向,畢鶴春揹著手,“告訴鶴年,和山河會搞好關係,更要和這個王悍搞好關係,不要再犯蠢和他對著幹了!”
看著畢鶴春遠去,康鶴形趕忙道,“盟主,您這是又要去哪裡?”
畢鶴春閒庭漫步般朝著王悍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聽到康鶴形的話語之後,說了一個非常富有哲理回答。
“遠方。”
王悍坐在車上。
出來的時候沒有帶白鳴州,這人實力還是有一點的,康鶴形十有八九不會殺,倒是可以留在閒鶴盟當個小臥底。
送雷小花回家途中。
王悍兜裡的手機一陣震動。
逃出來手機之後看著來電提示,王悍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