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小說:李章 作者:水王

。只是自己早已不是當年的自己,連王爺也不再完全是當年的王爺。他想著詔獄中的那場對話,一言一句都是對等的剖心之語,讓他再也無法說出剛才那樣的話。

王爺他,必是痛心到了極處吧?

便是自己,也已是恨極了表哥的無情。

可是,依然是有隱情的吧?

連姨夫都趟了進來。

姨媽……

他忽然發覺馬車上的姨媽話多了許多,竟是一路都碎碎地說個沒完,而姨夫和表哥,卻始終一言不發。

他想起凌雲聰毫無自覺的率先而行,更是恍然。

是自己太笨,才令事情變化至此!

想明白後,李章再也撐不起雙肩,頹然塌下了肩膀。

“怎麼?說不出了?”

不知過了多久,養回些精神的司馬逸重又冷冷地開口,臉上的傷感已褪,換作了一貫的冷然嚴酷。

李章抬起頭,不再回避司馬逸的目光,誠懇認錯:“屬下失職!屬下粗心矇昧不察細節,才令事情後果若此。屬下罪無可赦,甘心認罪!”

司馬逸眯起了眼睛:“你到現在還幫他說話?”

“屬下剛才已想明白,表哥他,仍是受人挾制。是屬下被親情矇蔽,未能發現異處。”

“親情矇蔽……是你娘麼?”

“不!”

“若非你娘插手,他們也搭不上你吧!”

“我娘與姨媽自幼親厚。”

“自幼親厚!自幼親厚就要搭上自己的兒子?!”

“是屬下自己答應的!”

“婦人之仁!”

“請王爺治屬下的罪!”

司馬逸氣惱地重重喘息,瞪著李章不再言語。

他最初聽說時確是氣得七竅生煙,這時靜養過一會後,多少明白了些李章的心思,對凌雲聰則更加痛心疾首。他相信李章的推論,卻因此而更加無法容忍。在情勢已經完全倒向自己的時候,凌雲聰竟然仍不肯相信他的能力,一而再地以背叛他去維護家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冷冷地想著司馬遙,亟待抓回他以振朝綱,讓凌雲聰看清楚自己的失策!

但大軍壓境之下,司馬遙仍是在定西軍的掩護下向益州逃去。墮後阻敵的定西軍一部在凌峰的帶領下,硬是一路抵抗了十天。十天後,血透重甲、幾乎已是光桿將軍的凌峰拒不肯降,孤身衝入敵陣,被亂槍攢刺而亡。

景帝知悉後極為震驚,痛惜凌峰的隕落,念及一直無法釋懷的穆家的滅門,更為兄弟鬩牆導致如此的結果痛心不已,滿心鬱火無處宣洩,頓時遷怒於私放凌雲聰的李章,令司馬逸必須嚴厲處置,態度之凌厲大有把一切過失都算到李章頭上之意。

司馬逸本也對凌峰的死極為痛惜,想到凌雲聰,更不知是恨還是憐,卻是更恨司馬遙,對李章也是氣恨難休。但他無法接受讓李章再入大理寺受審的結果,只要一想起,眼前就是李章奄奄一息的樣子,對他來說,這個刺激遠遠大於凌峰的死,更何況景帝竟是要置李章於死地的意思,讓他如何能接受!

於是他把李章關入王府地牢,卻不許人私自動刑,甚至差人添置了火盆棉被,讓李章反省思過。景帝數次過問,都被他以李章是他的人且是無心之過為由拒絕把他交給大理寺,激得景帝未清盡的蠱毒再次復發。

臘月十八,入宮陪景帝憫妃拜祭亡母的司馬逸與景帝徹底鬧僵。景帝當即召禁衛禁制司馬逸的行動,另往王府拘押李章。司馬逸怒抗皇命,打出皇宮,在王府門外截住禁衛,再演了一出全武行。景帝當即氣得吐血,昏厥不醒;從未對司馬逸疾言厲色過的憫妃氣得發抖,對著姐姐的牌位哭得背過氣去。癲狂中的司馬逸終於清醒,看著昏沉衰弱的父皇和憔悴蒼老的憫妃胸中荊棘叢生,一顆心怎麼放都扎得鮮血淋漓,痛不可當。

他一頭埋進酒罈醉得人事不知,不肯見任何人。景帝醒後,頒下御旨,著司馬逸親自將李章押入大理寺受審,否則以私縱罪同論!憫妃穆嚴皆來相勸,同來的靳白沉默良久,也勸司馬逸先顧眼下。

司馬逸漠然無語,搖搖晃晃地出宮回府,直著眼睛甩開撲上來的風瑜,一頭闖進地牢。

李章擁被坐在地鋪上,驀然見到司馬逸的樣子,驚得馬上站了起來。

司馬逸衣飾邋遢,鬍髭滿面,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李章,酒氣熏天。

李章當即有了不好的預感,小心地喚了聲“王爺”,想喚回司馬逸的理智。

司馬逸的眼神黯了片刻,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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