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蕭宏鋮,受死吧。”
他內力再發,蕭宏鋮忍痛不住,悶哼出生。就在此時,只聽空中嗖嗖利箭之聲,沈慕銳大喝一聲“來得好!”左轉皇帝身軀,單手劈出一掌,掌風所向,竟將那利箭掃得失去準頭。沈慕銳右掌尚未收回,卻見左邊白影一閃,一人行雲流水一般凌空飛來,砰砰連發數掌,姿勢固然美妙,招式卻凌厲之極。當是之時,那邊射箭的也不閒著,連珠三箭,這二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
沈慕銳背腹受敵,他縱使一身神功,怎奈對手二人也均是頂尖高手,無法等閒似之。白衣人一掌已到他胸口,沈慕銳側身避過,正要反掌相擊,那人卻掌心向下,變掌為肘,擊向他的小腹,這一招甚是靈巧,沈慕銳若非武功高出那人,定無法避開。他藝高膽大,一個迴旋,已躍上半空,手指猶提溜著皇帝后領,尚未落下,那奪命三箭卻已到跟前,沈慕銳若要活命,便必須放下皇帝。他後仰堪堪避開三箭,手中一鬆,蕭宏鋮已被那白衣人一把奪過,沈慕銳一個後躍,停下站定,看著那俊逸非凡,卻一頭華髮的白衣人,嘴唇顫抖,道“白,白析皓?”
那人正是白析皓,他毫不客氣,重重拋下皇帝,邊上立即有護衛裝扮的人接了去。皇帝於生死關口走了一遭,臉色鐵青,嘴唇緊抿,雙拳緊握,顯是在竭力壓制怒氣。白析皓淡淡瞥了他一眼,道:“餘毒未清,將他的藥奉上來,灌也要給我灌下去。放心,我若要你性命,就不會花那麼大力氣救你。”
“你,你是何人?”皇帝微微眯眼看他,道:“將朕擄到此處,意欲何為。”
白析皓展顏一笑,風流倜儻不可方物,道:“我是何人,現下你不必得知,只怕你知道了會氣得吐血。至於擄掠云云,實屬無稽之談,相反,我們可是將您從叛軍逆黨手中救出。不知皇上拿什麼來謝我們的救命之恩?”
皇帝皺了眉頭,轉頭看了四周,緩緩道:“若,爾等並未圖謀不軌,且他,”他頓了頓,沒有往下說,道:“朕回京後,自會重賞酬謝!”
“重賞就不必了。”白析皓呵呵低笑,道:“敝人家底殷實,不愁錢銀,也有家室,不愛美人,皇上只需賜敝人一個恩典便可,敝人擔保,皇上定會安然無恙,穩賺不賠。”
皇帝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似有許多未盡之意,盡在不言中,良久,他忽而閉上眼,又睜開,視線已然轉為柔和,解下身上所配金飾,遞了過去,卻是個雙魚戲珠狀的東西,淡淡地道:“這個,給你們吧。要什麼,只要不禍國殃民,累及祖宗基業,不肆意妄為,罔顧朝廷律法綱領,朕,都準了。”
白析皓隨手接過,笑道:“如此多謝了。”他轉過頭,淡淡一笑,對著沈慕銳道:“沈大盟主,不知你可記得,當日白某臨別之時,你說過什麼?”
沈慕銳自他出現後,一雙眼睛便只盯在他身上,眼中炙焰越來越熱,心底那才剛勾起的期望,在見到此人之後,無數種可能撞擊胸口,已不知是喜是愁,是悲是樂。聽見他發問,愣愣地答道:“我,我說過什麼?”
白析皓看著他,眼中有憐憫有恨意,有鄙夷有痛快,嘴角一勾,笑笑道:“沈大盟主真是貴人多忘事。您莫非忘了,當日白某離去,您親口許諾,要好好待墨存,白某信了沈盟主的為人,這才放心而去。如今,您在此處,墨存呢?”
沈慕銳後退一步,臉色頹敗,道:“白析皓,你明知故問。”
“我才剛聽你聲聲吼叫他的名字,心裡甚奇,當日我明明將他交付與你,便是你們總壇被毀,他被帶回京師,我聽說,他也於新婚之日,夜奔向你。這麼一來,明明是你得了墨存,又怎的反向他人要他的行蹤?”
沈慕銳面露痛苦之色,額頭上青筋不斷跳動,白析皓繼續道:“我還聽說,他待你甚好,一開始以為喪命了,即恨不得以身殉之,後來發覺你沒死,便拋卻高官厚祿,富貴榮華,一心一意投奔於你。沈盟主,你真是何德何能,得墨存這般待你,他那樣死心眼的人,待一個人好,必定全心全意待他好,你拿掃帚趕也趕不走。沈盟主,你來管在下問墨存,白某人還待管你要墨存呢!”
沈慕銳踉蹌後退幾步,滿臉盡是苦痛之色,搖頭道:“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他,是我狠心逼他,是我……”
白析皓眼神冷冽,淡淡地道:“既然你也認了是你的錯處,那白某就客氣了。”他話音未落,已是飛躍而過,掌風凌厲,急拍過去。姿態變幻莫測,招式靈動巧妙,掌底隱隱生風,顯是用了十成功力,正是白析皓成名江湖的“飛霞落雨掌”。他心中惱恨沈慕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