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份,不一定是好事!”她長嘆一聲,望向窗外的遠山,似乎言猶未盡。
洪熙官心中隱隱覺查出不妥,卻又不知從何問起。朱厚非的聲音忽自身後傳來:“咦,這似是宮中之物?”
二人心中一震,回頭望去,但見朱厚非手持一支金釵,臉上露出驚疑之色,抬起頭來,又厲聲問道:“你們倒底是什麼人?這東西從何得來?”洪熙官頓時認出,那支金釵正是取自明月的髮髻上面。
杜一娘臉色一變,吶吶道:“哦,我家主人乃是京城中大戶人家,有家財萬貫,區區一件宮中的小玩物,自是尋常得很。神醫,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呢?”她似是言不由衷,聲音之中隱然有顫抖之意。
朱厚非面色一沈,冷哼道:“堂堂大漢子民,怎能貪圖滿清韃子的飾物?難道忘記了當年的崇禎之恥麼?你們要記住,韃子欺壓我族同胞,霸佔我華夏錦秀山河,他們之中,沒有一個好東西!”他神情漸漸激動,右手倏的一揮,那枚金釵頓化作一道芒影,自視窗疾射而出。
屋處驀的傳來一聲輕響。
三人的心中立時一震,頓生警覺。朱厚非厲聲喝道:“什麼人?”
聲音甫落,草屋的牆壁忽爆裂開來,塵土、草屑四下飛揚,數道金風之聲迅速自四面傳至,凌厲之極。
洪熙官大喝一聲,長槍倏的落入手中,無數的芒影自他的掌中激揚而起,漫天的草屑被凌厲的勁氣絞為粉沫,四下飛散。
嗤嗤嗤!
至少有三十餘件不同種類的暗器被槍勁盪開了去,激射向四周的地面。
塵沙迷漫之中,十數條人影自四面撲至,人人皆黑巾蒙面,身手迅捷已極。
朱厚非大叫道:“好家夥,他們是什麼人?”
洪熙官目光投向杜一娘,沈聲道:“他們又來!杜夫人,保護明月姑娘,他們由洪某來對付!”來人既又是以黑巾蒙面,顯然是與昨日林中那一批人是同路的了,這兩個女人所惹上的仇家真是厲害,竟然能如此快的探出他們的行蹤。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接下去,將會是一場異常慘烈之戰!
數條人影已迅速逼至近前,朱厚非怒笑一聲,右袖倏的揮出,大袖之中猝然射出數道寒芒,銳嘯著疾射出來人,來人之中頓時發出一串慘哼,數人的身軀往地面墜去,氣絕身亡,死者胸前皆插著一柄明晃晃的小刀,原來這些小刀是打算用以破開明月的顱腦,此時卻變成奪命的暗器了。
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驀的響起,一抹耀眼至極的劍芒裹著一條寬大的人影疾投而至,劍光閃爍,化作萬點銀星,有若水銀瀉地般的襲捲過來。
朱厚非腳下飛退三尺,變色道:“武當劍法!”足尖一勾,一截柺杖自地面彈起,落入他的掌中。朱厚非柺杖在手,厲嘯一聲,手中柺杖忽幻化出漫天杖影,疾迎向來人。
兩條人影迅速交接在一起。
幾乎與此同時,洪熙官長槍疾剌,身形不動如山,在傾刻之間已連退去數名敵手。就在這時,手臂劇震,長槍竟被一股強勁之極的力道蕩起。他臉上不禁露出驚詫之色,舉目望去,一個高大的青衣蒙面人瞧入眼簾。
“是你!”
對方雖然以黑巾蒙面,但以洪熙官敏銳的觸覺,已從方才一擊之間,隱約猜出對方的身份,心中不禁驚異萬分,暗道:“明月姑娘究竟是什麼人?為何竟會結下這樣勢力強勁的仇家呢?”
正在入神之際,身後傳來陣陣杜一孃的嬌叱之聲。
回頭望去,只見杜一娘已拔刀與三個蒙面高手戰為一團,另外兩人卻揮刀直撲向長桌上昏睡不醒的明月,形勢危急之極。
洪熙官心中不禁大震,長槍一點,已挑起地面的兩件兵器,化作兩道長虹一般向二人激射而去。二人倏然聽到腦後金風銳嘯,心中大駭,返臂揮刀疾斬,堪堪射過這一擊。洪熙官的身形卻驀的躍空而起,長槍顫動,挽起數朵碗大的槍花,疾剌向正與杜一娘纏鬥中的三人。
一連串金鐵交鳴聲之中,三人踉蹌而退。
杜一娘乘勢退後,護在明月之旁,臉上露出極度疲倦之色。她昨日本已負傷甚重,經此一戰,已是精疲力竭,傷處傳來陣陣劇痛,幾難以支撐下去。
洪熙官橫槍護在二人的身旁,傲然而立,有若淵停嶽峙,環視著面前所有敵手。
那身材高大的青衣蒙面人倏的欺進一步,目中射出兩道森寒至極的光芒,沈聲道:“少林俗家第一高手,果然名無虛傳!”
聲音未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