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夠了。”高遠不耐的盯著她,眼裡警告的意味很明顯,“你再這樣胡鬧,別怪姨父心狠。”
夏之荷心下一窒,他這是什麼意思?
李青歌眼尾微挑,故意朝夏之荷輕輕一瞥,嘲諷意味很是明顯,“高伯伯,你別怪表姑娘了,她也是因為擔心大少爺,才會腦子昏了,說話也不理智。”
“好孩子,雖然你年紀小,倒比她還懂事些。”高遠不由讚道。
把個夏之荷氣的頭頂心都要竄出火來,但是,剛才高遠那‘心狠’二字顯然起到了效果,她不甘再妄為,但是,到底心有不甘。
何況,見李青歌如此自信,她也遲疑了,覺得她的法子說不定真有效。
那麼,到時候,李青歌可就成了高家的大恩人了,成了高逸庭的大恩人了。
到那時,高逸庭對李青歌怕是不只有愛,還得感恩戴德吧?
那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更沒什麼地位了。
說不定,有朝一日被他趕出高府,亦是有可能的事。
越想到此,夏之荷心口一陣陣的發涼。
那外間的暖閣內,李碧茹到底是被拖了進來,被兩個婆子摁在了床上,死命的扒著衣服。
李碧茹內心一陣屈辱與憤懣,但更多的是恐懼,倘若被查出不是清白之身,名譽毀了不說,她今後的人生可就是徹底毀了,關鍵的是,她與大少爺之間,就再不可能了。
“嬤嬤,嬤嬤”李碧茹急中生智,忙將腕上的一個鐲子給褪了下來,塞到其中一個婆子的手裡。
那婆子手上突然一沉,細細一瞧,卻是個光澤瑩潤的碧玉鐲子,不由喜上了眉梢,忙碰了碰邊上的婆子,朝她使了使眼色。
那婆子見了,也頓然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李碧茹瞧她二人神色,當即明白事情有緩,但一顆心還是緊張的碰碰亂跳。
她忙將自己的褲子往上拉了拉,因怕裡面的人聽見,所以,她又故意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兩位嬤嬤,只要你們肯放我一馬,我向你們保證,從今以後好好的孝敬你們。這鐲子就當是我孝敬你們的,日後,還有其他好處。”
“什麼好處?”那婆子一邊將手往鐲子裡塞著,一邊問,但她的手太粗,死活帶不下,不由氣的一摔,“什麼破玩意,老孃帶不上,要著有什麼用?”
李碧茹心下沉沉,忙賠笑道,“嬤嬤,這鐲子是好東西,太太賞的,自然不會有假,嬤嬤若嫌不好看,拿出去換錢也是好的。另外,我跟了太太這些日子,也攢了不少的私房銀子,兩位嬤嬤若能開恩,我自當傾囊相授。”
“哦。多少?”兩個嬤嬤立刻眼冒星光。
李碧茹一狠心,就朝多了說,“這鐲子之外,我再許二位每人三百兩銀子。”
“三百兩?”兩個婆子當即睜大了眼睛,三百兩銀子,她們一個月也就一兩銀子的月錢,這三百兩,可夠她們掙十好幾年的呢。
“你可沒說謊?”
“不敢,二位嬤嬤若能網開一面,那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怎敢矇騙你們?”李碧茹忙朝她二人磕起頭來。
那兩個嬤嬤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相同意見。
“好,我們這可是看你可憐,同情你,才對你網開一面,至於這鐲子,我們就收下了,但只一枚,你讓我們兩個人怎麼分?”其中一個拿著鐲子問李碧茹,一雙眼睛卻是瞧著她耳際上那帶血的耳墜。
李碧茹立刻明白了,忙就要取下耳墜,但是,因剛才被夏之荷毒打,這耳垂也撕破了,所以,取耳環的同時牽扯到傷口,也痛的她不住的吸著涼氣,但,最後,她還是強撐著笑意,取下耳環,雙手捧著遞給這兩個婆子。那兩個婆子收下,將鐲子與耳環都揣進了懷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你倒不錯,知道孝順我們這些老人家。好吧,待會老爺面前,我們會替你遮掩過去的。”
“多謝嬤嬤。”李碧茹忙磕頭叩謝。
“別。”其中一個又道,“許我們每人的那三百兩銀子,你最好給我們寫個契約,不然,到時候,我們救了你,你倒跟我們耍心眼賴賬,那我們找誰說理去?”
李碧茹忙道,“我怎麼敢?”
“不敢最好,但是,有個契約,我們也不怕你跑,更不怕你賴賬不是?”兩個婆子算計的冷笑,其實,有契約不僅是要六百兩銀子那麼簡單,關鍵是有了李碧茹的把柄,這以後,想從她那收刮點東西,這小賤人還不得乖乖的聽話?
李碧茹心裡也想到了這一層,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