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當年從那人處學來的一切聯絡手法,卻再也得不到一絲回應。
他走過多年前,曾與那人並肩的道路,茫茫前塵,渺不可追。
他登上許久之前曾與那人共坐的山峰,只有寒山冷月,寂寂無言。
他到過很久很久以前,他與那人曾同渡過的長江,江水浩浩東流,往事已不可再回。
他找不到他儘管那人的音信,從來不曾斷絕。
三年前,大秦國曾大索天下武人,欲殺盡世間遊俠,徹底平復江湖各派,卻又在黑白兩道團結成聯盟,並推出盟主之後不了了之。
那個神秘的武林盟主,基本不太管武林之事,各派糾紛、武林公務,好像從來找不到他的頭上。但如果武林有大難,或是江湖某派有人行大不義之事,這位行蹤飄忽的武林盟主,就會倏然而現,再倏然歸去。
兩年半以前,武林各派被官府逼迫不過,齊聚崛山,共推盟主之時,官府得知資訊,調集了三萬大軍欲剿。
然而,調兵令剛發出去,大元帥就被人刺到重傷。
三軍齊集之日,新帥再次遇刺,同樣重傷不能理事。
副帥暫理軍職,才剛剛把帥印接到手中,還沒來得及發號施令,刺客的劍就從胸前穿了過去。
或者說,那不叫刺殺,而叫正面狙殺。因為每一次刺客都是孤身一人,雪衣執劍,直接從帥府大門殺到面前來,一擊而中,又從從容容,一路殺出去。每一次都只重傷而不殺人,每一次又都是正好傷得無法理事。
空有三萬大軍,每回刺殺發生之時,三軍還來不及在帥府外合圍,刺客便已飄然而去,前後所用的時間,竟短得從來不曾超過一炫香。這樣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