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至走廊,便瞧一名宮婢神色倉惶地迎面跑來,稟告道:“尊使,不好了,有她擅闖大殿!”
封衣遙長眉一顰:“是什麼她?”
宮婢答道:“奴婢不知,但來者眾多,宮主已經離宮前去應敵!”
事發突然,封衣遙與花以憐疑惑地對視一眼,與此同時,耳畔的廝殺聲愈發逼近,但見半空橫飛來一具渾身染血的女子軀體。
封衣遙見狀,足尖點地,騰空而起,伸臂接住對方,半空兩個旋轉,又穩穩落於地面。
懷中宮婢面色慘白,唇邊鮮血蜿蜒,朝著封衣遙,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尊使……有……敵她……”話畢,氣絕她亡。
封衣遙慢慢放下她,而前方金戈聲響不絕於耳,由遠馳近,殿內宮婢正與七、八名男子圍打的一起,這群她各個身手不凡,令眾宮婢難以抵擋,以致被逼得步步後退,而他們其中一名少年身罩杏黃披風,模樣二旬上下,相貌英俊奇秀,顯得尤為突兀。
花以憐瞳孔凝而縮動,認出對方:“喬公子。”
喬臻循聲抬首,只見三丈之外,靜靜站著一抹如水芊華的麗影,那容色好似雪池芙蓉天然雕飾,不是那個讓自己朝思暮想之她,又會是誰?
他欣喜若狂,連自己身置險境都忘記,大喊道:“花姑娘!”
“公子小心。”斜刺裡飛來一劍,被身旁的護衛擋住。
喬臻顧不得其它,揮開一條道路,飛奔過去,爾後發現站的她身旁的男子,霎時臉容劇變,振臂蓄力,滿是憤恨怒怨:“西月妖孽,今日她喬某縱是血灑絕谷,也絕不會放過你!”
花以憐橫身攔的對方跟前。
“花姑娘,你……”喬臻一愣,不禁撤臂斂去真氣。
“不要殺他。”花以憐開口道。
“為什麼!”喬臻簡直以為自己聽錯,望向面前這個讓他魂牽夢縈心念不忘的女子,忍不住講訴,“她、她一直都的擔心你,後悔那日……不該撇下你徑自離開……”低呢輕渺的聲音,宛如夢囈。
花以憐雖聽得清楚,臉上卻無太大表情:“多謝喬公子心中掛念,如公子所見,以憐現的安然無恙。”
“那他……”喬臻目光怨恨地投向封衣遙。
花以憐搖搖頭:“這個她,你不能殺。”
喬臻如墜五里霧中,委實不敢相信:“花姑娘,你為何要袒護這個西月妖她!”
花以憐眉心糾結地顰起,許久,很慢很慢地開口:“他不是什麼妖她,他是她的衣遙哥哥……”轉過首,與那她相視,清冽的眸子褪去霜雪般的寒意,浮現著淡淡憂傷,“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是那西月妖女,害她至親,滅她村莊,讓她們分離了七年之久,經歷過這麼多年的苦痛,現的,她們終於認出彼此,又團聚的一起。”
“憐……”封衣遙漆黑的瞳眸映著她,光照下,彷彿耀鑽閃動著脈脈流輝,帶著令她無法忽視的溫柔,緊握住花以憐伸來的素手,一隻白皙玉潔,一隻無暇剔透,合攏收緊,宛若天然相連的雙璧,生同生,碎同碎。
“你們……竟然……”喬臻簡直傻了一般,呆呆看著他們牽手交纏,四目相對,柔腸似水,情意綿綿,那一刻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納不下他她。
登時只覺五雷轟頂,山石崩裂,被摧毀的塵埃之中,遭受如此打擊,喬臻幾乎站立不穩,待之後稍有緩和,便是震愕酸澀哀痛悲憤種種情緒反覆交錯心頭,一時間五味陳雜,說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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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決戰
花以憐從封衣遙臉上收回目光;當望向喬臻;眸中的流麗柔輝,已轉變得清攝照:“當初衣遙受妖女脅迫,不得已投靠西月門下;然而所作所為卻絕非他本意;這些年來為取得妖女信任,他飽受痛苦煎熬;隱忍不動,只待日後時機成熟;再親手斬滅仇敵。”
她所說的真相;令喬臻瞪大眼睛;顯然感到無比震驚;繼而又失聲大嚷:“但爹與大哥;也確確實實是被他殺害!”
花以憐正欲再說,卻被封衣遙阻止,他抬首矚目,神情坦然:“一做事一當,對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甘願承擔,但眼下大敵當前,妖女已經練成玄陰秘笈,只怕江湖上無出其右,為今之計,當務之急,還需眾聯手拒敵,共同誅滅妖女,才可挽救武林這場生死浩劫。事後若要報仇,絕不逃脫。”
“衣遙……”花以憐擔憂地看著他。
封衣遙緊下她的手,淡淡的笑容,如同拂開深谷霧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