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命。
然而即使罪犯感官上是覺得壽命被直接縮短,但實際上罪犯的身體還是要躺在固定的地方該躺多久就躺多久的,這無疑是對社會資源的一種消耗。
而且罪犯中有很多是非常天才非常有才幹的人,只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而產生了反社會傾向,或者是因為經歷原因而機緣巧合走上了違法的歧路。
如果能將罪犯身上某種促使他們違法的部分改造剔除,然後讓其以功補過,可以省去去多麻煩,包括維持懲罰世界、罪犯維生艙的消耗,關押罪犯的空間和人員等等。
因此當負責管理罪犯的核心管理員,聽說了之後程澈等人的實驗室研究專案,並且得知程澈等人已經初有結果了之後,立刻向實驗室提交了對話申請。
附屬世界興盛了之後,任何人的交流反倒更不容易了一些,除非是在同一個世界,否則必須要提交對話申請,對方同意之後臨時建立一個對話視窗才能對話。
畢竟隔著不同的世界,時間流速還有可能不一樣,任憑再高的技術也無法做到即時通訊並且同步。
當初實驗室是時傅組織建立的,建立時上報的核心負責人也是時傅,因此懲罰世界的核心管理員盧語便是向時傅提交的對話申請。
接到對話申請的時候,程澈和時傅恰好又在復健,現在兩人身體的情況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正準備再次投入到系統調整的實驗當中。
兩人的的關係雖然發生了改變,但生活上除了住到一間房裡基本沒什麼改變,原本便是一天當中絕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一起研究一起吃飯,也只是缺了個一起睡覺而已,現在把一起睡覺給補上,這下子終於是24小時一直在一起了。
因此時傅接到對話申請,程澈自然立刻也就知道了。
“監獄管理員發來訊息請求對話,原因是為了商議將完美塑造系統在懲罰世界推行,用來改造罪犯。”時傅直接將對話申請的內容唸了出來。
程澈聽了笑了一聲,“訊息傳得倒是快,系統還沒出最後結果呢,便想著推行。”
當初程澈祖父時時間變更技術就是如此,明明技術還沒有完善能,就有人開始迫不及待得要求推行,然後出了問題還怨祖父。
程澈雖然對這種“過度積極”的要求十分不感冒,但到底對方也是在肯定他們的研究對社會貢獻,因此程澈沉吟了一下,對時傅說,“還是接受對話,然後再委婉回絕了吧。”
“等等,是位女士,進實驗室再說。”
兩人先是進了實驗室所在的附屬世界,然後換上實驗時穿的衣服。平常他們模擬實驗時都是在附屬世界進行得,只有模擬出結果後才回到中心世界在現實組裝系統。
略微收拾了一番後,時傅就接受了盧語的對話申請。那邊反應很快,顯然是準備已久的。
“讓盧女士久等了真是抱歉,剛剛我們在忙著調整系統的事情。”時傅先把情況隱晦得交代了一下,若是盧語有眼色就會順勢詢問系統的進展,然後再表達一下合作的意願,這時候時傅便委婉的以——系統還在測試中短時間內無法正式執行——為理由拒絕就可以了。
只是盧語並不按套路出牌,也不知道是沒有聽懂時傅的暗示,還是壓根就沒準備等系統正式推行,盧語開口便迫不及待得詢問怎樣能立刻將系統應用到懲罰世界的罪犯身上。
程澈皺了皺眉,時傅也有點不悅,只是仍然耐下心來又解釋了一次,“現在系統還在開發調整中,並不完善,暫時不能應用。”
“沒事,只是用於給改造罪犯,能改變罪犯的性格就行。”盧語不在意得說道。盧語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性,雖然臉上堆著笑容,但一看就非常得假,而且話語間似乎並沒有把罪犯當做人來看待。
程澈這回看清了盧語的意思,臉色十分難看,語氣很重得說,“我們的系統是用來重塑性格,為人服務的,而不是用來給人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