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嬋兒,因為他的嬋兒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且她為他再次流淚,他看到她的眼淚就慌亂了。他對她的喜愛從未有過一分的減少,反而是與日俱增,他不捨得看她如此流淚,哪怕他感覺的出,她的眼淚是幸福的,是感動的…
“嬋兒,嬋兒,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司徒曄走上前,一把將嬋兒帶進懷中,懷中的人是暖的。是活生生的嬋兒!她是真的嬋兒。不是他的夢,更不是鬼魂…
“我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嬋兒…對不起。”
嬋兒雙手垂在身側,半天她才慢慢的抬起,輕輕的摟住他:“嗯。阿曄。我回來了。六年了,我終於回來了,只是…這一次我回來確是要奪走屬於你的江山。奪走屬於你的皇位。我要違揹我的誓言了,我說過絕對不會幫任何人來謀奪你的任何東西,可我失信了…因為我這次回來,是幫著大盛來謀奪屬於你的前晉天下。”
“沒事,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擁有了天下。”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擁有了天下…
阿曄,你依然把我當成你的天下嗎?
司徒曄突然想到什麼,推開嬋兒,仔細的看著她,“你真的是嬋兒?不,不對,她已經走了,她已經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凌環,你又給我下了那種藥嗎?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上你的當了,我錯過兩次,絕對不會再犯第三次!”
嬋兒一愣,對啊,凌環手中有致幻劑,也難得此時司徒曄還有這樣的意志,“阿曄,我就是我,不是凌環,她…是我和你共同的仇人!她害了我的子希姐姐,害的你命在旦夕…”
“什麼?”司徒曄驚訝,他看著嬋兒,眯了眯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嬋兒,他始終不肯相信,覺得也許又是凌環給他下了藥了!
這皇宮中,除了梁平,其他人都不可信了,因為已經都被凌環給收買了…
“什麼意思?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於是嬋兒將當初自己離開嬋月宮,由賀子希頂替的事說了,末了說:“不要懷疑我是凌環,我能知道你寫的那句話就是鐵證!而且…”嬋兒低頭眼眸,表情冷冽,“我還要用她的命來祭奠我的子希姐姐,祭奠如清喪失的那一雙手,祭奠我這六年來缺失的一切!”
門被人大力的推開,凌環和凌浩魚貫而入,嬋兒和司徒曄同時看過去,司徒曄眼睛眯眯,“哼,凌左相,朕還沒隕呢吧?豈容得你如此放肆?”
凌浩冷哼一聲,看向嬋兒,隨即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裴月郡主…不對,我應該叫你宮裴月公主吧?雖然昭玄帝封你為郡主,可你我心知肚明,你就是公主,你一個大盛國的公主怎麼出現在我前晉國的皇宮中?還妄想要用我前晉皇后的命來祭奠你的一切?你可不要忘了,現在兩國正是兵戎相見之時,若你正大光明的來,還可以說是使者,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可你…似乎不是來使?現在我是刀俎,你為魚肉。”
說完身後走出一個人,欲上前抓嬋兒,司徒曄欺身上前,擋在嬋兒的前面,“凌浩!朕尚未發話,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朕?司徒曄,你配做一個皇帝嗎?你為了她,”凌浩指著嬋兒,“為了這個禍水,六年來不理朝政,更是為了她,從不肯進後宮,你不進後宮,何來的子嗣?索性我家環兒爭氣,早早的就懷了你的孩子了!”
嬋兒聽到這話哈哈的笑了,一點沒有顧忌形象,“凌浩,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讓人很想笑嗎?當初我被頂罪,其中有一項便是害了皇后,讓她絕孕了,請問一個不能懷孕之人,何來的子嗣?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我知道當初那藥的效果到底如何…凌環,你也知道吧?”
凌環一聽,臉色頓時陰沉沉的,她私下找過好幾個大夫,所有人都說她的身體不可能懷孕了,嬋兒,你夠狠!
“不用你說什麼,我光看你的臉色也知道了,不過…我說你從哪弄來的那麼一個野孩子?不過我倒是相信了一件事,你們凌家…的確是大盛國先祖皇的大皇子的後人!”
凌環一聽驚訝的張了張嘴,然後看向凌浩。凌浩則是鎮定自若,“是,我確實是大皇子的後人,當初二皇子設計擒了我父親,當時我母親已經懷了我了,可先祖皇卻一點不念情,仍然要處死我母親,幸虧得嶽奎的父母相救,我父母才能逃出。可先祖皇他竟然斬殺了所有與那一次的事有關係的人,他明明知道我父親是個心軟。善良的人。可他仍然那麼做了!”
“哼,結果我父親每日自責,借酒度日,母親生產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