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我看到老花,他很酷地靠在門上向我招手,他走過來說,你他媽終於回來了。別進學校,出去走走。老花告訴我,阿楓一夥在學校等著要打我。我假裝憤怒地說,他們為什麼要打我。老花哈哈笑著說,因為你長的帥啊。我們等了好久才敢回學校,因為我們突害怕捱打。我說過我是很懦弱的,並且我還是一個小人,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得志 。
讓我感到悽慘絕望的是阿楓還沒有走,他們五個人把我們堵在一處黑燈瞎火的地方。這裡本來是幽會勝地。阿楓指著老花說,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然後點點我說,我要找的是他。老花擺擺手,點了一支菸說,沒事沒事,我等著,你們說。然後像個民工一樣蹲著抽起了煙。然後一個混蛋說,給臉不要臉是吧。老花沒理他,繼續安靜地抽菸。阿楓大度地做了個別管的動作,對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我搖頭,很明顯我不知道。他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哈哈,我就是想打你,你知道嗎,誰他媽讓你這麼犯賤。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回罵。寂靜中傳來老花的聲音,你再說一遍。老花很不講信用,在阿楓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他操起腳下的板磚砸了過去。阿楓沒來得及反應,肩上中了一板磚,臉色煞白,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剩下的玀玀一聲“他媽的”都衝了過去。老花迎上去對著衝在最前面的臉上一拳,那哥們頓時五彩斑斕,慘叫一聲歪在一邊。這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哪有人為別人打架還這麼衝鋒陷陣。餘下三個衝過來頻頻出腳,老花以一敵三被踢了幾腳。我懦弱地看著這一切。老花被踢倒又迅速站起來,接著又被踢倒,被打的很慘。我看著在我身邊緩氣五彩斑斕的哥們,朝他肚子上踢了一腳,像我平時踢牆一樣。事實證明還是牆硬一點。他絕望地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翻滾不已。我向臉色已紅潤的阿楓走過去,看見他的下巴,我清不自禁揮拳過去,他沒有反抗的捱了一拳。他沒有倒下,很顯然這是經過捶練的。他一腳向我蹬來,我後退,抓他的褲腿提著,伸出腳踢了一下他已獨立的腳。在他倒地的時候我趕緊給了他一腳,因為我看到有兩個人向我奔過來了。我抄起立下過汗馬功勞的板磚扔了過去,分開了兩人,一腳踢到一個。只應付一個人的老花如魚得水,把那人搞的死去活來。然後我們逃了,因為我們看到遠處燈光下,教務主任像看見他媽一樣跑過來了。
老花跑得呼呼地說,哈哈,你小子打架蠻厲害的嘛,一個打三個。我說,我好同學,不會打架。老花一口咬定我從前是一個無比壞蛋的學生,表現的一貫斯文都是裝出來的。沒見過好學生還那麼會打架的。然後他又說了他的顧慮,我們兩個把阿楓他們五個人揍了,那不是扯淡嗎,太丟人了。很明顯,阿楓會找更多的五個人來報復。我擔心的過了幾天,惶惶地證明我還是一個懦弱的人。老樂於花天酒地,不去想它。日子像豆子,放進嘴裡嘣一下就是一天。高考即將來到,我們自己給自己放了假,不再要老師。楊箏給自己弄得像個殭屍一樣酷,好長時間不再理我。終於在她生日的時候,我死皮賴臉地送了一份不緋的禮物讓她再次理我。其實我之前依舊喜歡她,只是在最後的幾天,我才看到了還有溪兒。溪兒長得很漂亮,無比活躍,是我喜歡的型別。
我們三個在物理課開始的時候鬥地主。溪兒總是無比悲慘地作為地主被我和楊箏打敗。他無辜地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楊箏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溪兒看著像是洞查一切會心地微笑。在溪兒傻了吧嘰笑嘻嘻的時候她看到埋伏在窗子下五短的班主任,她收住笑,輕聲的說了句,班主任。
楊箏沒有被發現,我和溪兒被捕到辦公室反省和寫檢討。溪兒無聊地看著天花板,愁苦地說,真他媽的倒黴,要讓我爸知道了他非打死。我安慰她說這時候學校不會再管你這那些瞎扯淡的瑣事,你別死人就行了。這時氣溫已經很熱,溪兒穿著短裙不停地踢牆埋怨著。我在一旁看的神清氣爽,覺得十分的迷人。
有時我覺得我真是個小人,並且有一點齷齪,常常無恥地幻想我得志的樣子。我說,溪兒,你多大了?她說十八。我說,十八歲可不能浪費了,得浪漫。她說,是啊,得浪漫去,可是怎麼浪漫去呢?我開導她說,找一男友去。她說,沒人要,找誰?找你啊,你要嗎?我樂了,說,要,太要了。她說,你是楊箏的,我不敢要你。然後她開始沒完沒了地教育我說楊箏是個好姑娘,現在挽回還來得及。她說,楊箏當時是想去和他好好說清楚了,然後再回來一心一意和你那什麼的。我說,扯淡。溪兒說,信不信由你。我說,管她當時怎麼想的,反正現在對她是沒感覺了。再說,她當時分明是踏著兩隻船